“局長,我覺得大彪死的有些蹊蹺。”秦冰冰回道。
“怎麼個蹊蹺?”謝長河追問道,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秦冰冰結合了下林天所說的點,道:“內髒破裂的話,醫院在檢查的就應該能發現,但前期半沒有發現,如果說是醫生檢查的不仔細,忽略了內髒,那大彪應該早就死了,而不可能是現在才出事。”
“嗯,還有嗎?”謝長河點了點頭,眸子裏露出一絲欣賞之色。
“大彪現在死,我懷疑是有人想混淆偵查視線,想借機嫁禍。”秦冰冰繼續道。
謝長河眼中的欣賞之色越發濃了起來,“這個案子全權交給你來處理,有了結果再向我彙報!”
“是,局長!”秦冰冰雙腿並攏,纖細的腰肢挺得筆直。
“嗯……我再多說一點,搞清楚殺人的動機!”謝長河饒有意味地說完,沒有打擾已進入思索狀態的秦冰冰,轉身出了辦公室。
秦冰冰秀眉微皺,不斷地思索著謝長河話裏的意思,她隱隱有些明白了。
不愧是局長,這麼一個複雜的案子他一句話就點到了核心,甚至可以說是破案的關鍵點,沒錯,就是動機,殺死大彪的為的是嫁禍,那被嫁禍的是誰?是林天!隻要弄清楚林天最近得罪了哪些人,事情就變得非常簡單輕鬆了,甚至對醫護人員的排查都可以省出很多警力,因為林天的社會關係並不複雜,或者說簡單的一遝糊塗!
“嗯?如果不是嫁禍呢?”秦冰冰不由地在心裏嘀咕了一句。“不對,大彪的社會關係也並不複雜,除了欺壓一些店麵老板以外,沒有什麼仇人,他死了,受益的沒有多少人,但有麻煩的卻是隻有林天那個臭流氓……”
“警花姐姐,咱們去醫院吧!”林天見秦冰冰站在門口不言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憋了一會兒感覺非常無聊的他出聲喊道。
秦冰冰收起思緒,扭頭看了眼林天,冷哼了一聲轉身出了辦公室。
林天對秦冰冰的態度毫不以為意,邁步跟著她下了樓鑽進悍馬。
悍馬轟鳴駛離公安局,直奔海城人民大醫院。
一路上秦冰冰理也不理林天,完全把他當成了透明人。
林天也難得老實了一路,因為他發現警花姐姐好像有些生氣。
悍馬很快駛進了海城人民大醫院院內,秦冰冰下了車直奔大彪的病房。
在接到大彪的死亡鑒定書後,她就立即讓留守醫院的警察看守病房,不讓任何人靠近。
一路通行無阻,秦冰冰很快就來到了大彪的病房前,一直守在門前的警察看到秦冰冰後,立即讓開了房門。
“秦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一名平頭警察彙報道。
秦冰冰點了點頭,推開了病房門,林天緊隨其後進了病房,看守的警察並沒有阻攔,因為二人也認出了林天,至於他和秦冰冰之間的關係,警察們不是很清楚,但總之關係不一般。
病房裏一名警察,還有一名三十多歲,燙著卷發,穿著白大褂的女子坐立不安地在裏麵徘徊,臉上滿是焦急和鬱悶。
那女子見房門打開,立即朝去了目光,當她看到秦冰冰走了進來,立即走上前,眼裏閃爍著一絲希冀,總算是盼到市局裏來處理的警察了,她已經被關在病房裏有一個多小時了,身為大彪的主治醫師,病人突然死亡令她一直不安。
“你是蔣彪的主治醫師蘭蕊吧?”秦冰冰冷冷問道。
蘭蕊點了點頭,“是,我是蘭蕊。”
“小政,帶蘭醫生先去休息一下。”秦冰冰朝病房裏的唯一警察吩咐道。
小政點了點頭,“蘭醫生,這邊請吧!”
蘭蕊很想替自己辯解一番,但見眼前來處理案子的女警語氣冷冰冰的,不似很好打交道,也隻好壓住心頭的不安,跟著小政出了病房。
待蘭蕊和小政出了房門,秦冰冰扭頭朝林天看了眼,正欲說話時,林天很自覺地走到了大彪的病床前,掀開白單子看了眼。
病床上躺著的確實是大彪,臉色白的嚇人,口鼻處都有鮮血外溢邊角處已經凝固住了。
林天撤下白單子,右手一探間抓住大彪的左手開始了號脈。
秦冰冰看到這裏忍不住出聲道:“人都死了,哪來的脈搏?號什麼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