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白蘭?”站在青森千秋身前的菊丸英二伸長脖子張望著對麵二樓,仿若自言自語道:“看起來蠻年輕的的總指揮啊,不過,跡部是指那個跡部嗎?”

顯然不止菊丸英二一個人這麼懷疑,忍足侑士表現得很直接,他指了指對麵:“跡部,那人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垂手站立的跡部景吾明顯要比忍足侑士震驚得多,他略微泛紫的眸子撐大,那人一直處於幕後,別說日本,就算全世界也沒有幾個人知道那人的存在,這倒不是說跡部白蘭存在什麼身世之謎,而對方也確是自己唯一的同胞哥哥,隻是從他懂事起,對這個哥哥的印象就是神神秘秘,讓人完全看不透他的作為,猜不到他的心思,有種被敬畏而遠之的無形氣場。

而最讓他忌憚的是,自己那兩段不該出現的記憶裏,他的哥哥,跡部白蘭,是“Miracle”時代的王!唯吾獨尊,無所不能。

他甚至聽長輩們無意提起過,跡部白蘭很早之前主動放棄了跡部集團的繼承權,徹底退到了暗處,所以,現在跡部集團明麵上隻有他跡部景吾一個繼承者。

可事到如今,為什麼又公開露麵了呢?他可不會天真到認為那個了不起的家夥會對繼承權突然有了興趣……

青森千秋一直留意著上方那個碧眸青年的表情,對方顯然也在有意無意地觀察著自己,帶著強烈的疑惑,以及探究。

難道是自己抹去對方記憶的術失敗了?可是那並不合理,而且自己當時動手的時機很不妙,其中必定遺留了不少漏洞,以那個人的縝密來看,他應該是從諸多蛛絲馬跡找到了自己這個“突破口”,如此一來,就能解釋對方現在的表情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青森千秋被通知去教練室報到了。

越來越篤定自己猜測的青森千秋表現得很從容,所以在教練室隻看到跡部白蘭一個人的時候也顯得很淡然。

“我從部下那裏看到了你的資料,可記憶裏完全沒有你的信息。”跡部白蘭意外地單槍直入:“要是一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廢墟裏,還不知道為什麼的情況下,我想你會原諒我的冒昧的。”

青森千秋挑眉,那邊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的青年看起來高貴從容的麵容下,明顯有一絲局促和焦躁,不免讓人心情愉悅,或者……征服的樂趣?

“我是不是應該讓您先解釋下為什麼我的資料會在您手裏?”青森千秋走到跡部白蘭對麵的沙發前坐了下來:“您在調查我?總指揮閣下~?”

聽出了青森千秋語氣中的戲謔,跡部白蘭眸中閃過一絲尷尬:“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很可疑,所以暫時請你配合一下。”

“還真是任性呐,總指揮閣下。”青森千秋站了起來,麵無表情道:“你的部下為什麼有我的資料,您真不想解釋一下嗎?”

跡部白蘭放下了翹著的左腿,不自覺坐直了身體,一副啞口無言的樣子。

“沒什麼事的話,那麼……”青森千秋抬腳向門外走去。

“等一下!”跡部白蘭速度很快地起身,衝到了青森千秋的麵前:“……我的部下為什麼有你的資料,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出事’的房間桌麵上不止有你的資料,還有一個叫越前龍馬的孩子的資料,我想我失去一部分記憶的原因應該是出在你們身上。”

青森千秋垂著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冷芒:“那為什麼要選擇找上我,而不是越前?”

“我問過了,幾位教練說他現在在後山。”跡部白蘭沒有注意到青森千秋越發危險的眼神,繼續道:“等他回來,我肯定會找他的,說不定那個孩子要比你可愛的多,會告訴我一些有用的東西。”

青森千秋咬牙:“你到底想知道什麼?!離越前遠一點!”青森千秋想起那晚的一幕,鎮定的內心劇烈動搖起來。

“為什麼?”跡部白蘭似乎被青森千秋的表情駭到了,不解道:“我隻是想恢複記憶,又不會做什麼可怕的事,難道你真的知道些什麼?”

青森千秋暗中告誡自己冷靜,挑眉道:“當然,另外,在一個占有欲很強的人麵前,最好不要隨便打探對方的愛人,這點希望你能理解。”

聽著青森千秋咬得很重的“理解”二字,跡部白蘭愣了一會兒:“愛人?你不會是指越前龍馬和你的關係吧?我記得你們都是男性……”

“我想你們國家對於這種事應該是很理解的。”青森千秋恢複了自若:“有個魅力很大的戀人的辛苦,希望你能體諒,當然,你也可以將這個理解成威脅或是警告。”

跡部白蘭忍俊不禁道:“你一個小鬼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膽子未免太大了。”

“是嘛。”青森千秋嘴角噙著笑意:“我可是占據了這個訓練基地‘最強稱號’的人,總指揮閣下。”

看著就這麼走人,並帶上了門的青森千秋,跡部白蘭唇角的弧度擴大,真是有趣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