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談開始了,淩喬坐在特備的沙發裏,他隨便一坐都非常有架勢。蘇曼坐在他的左側,比起昨天對稿,今天正式訪談時,她心裏更加緊張。
淩喬由始至終都保持著王者的風範,看得出,他已經對問題作了思考,回答得嚴謹又不失妙趣。
終於問道朱奕祥的問題了,蘇曼問:“最近大家都在猜測金牌製作人朱奕祥離開淩柏唱片的原因,不知道作為總裁,您能不能向大眾透露一些消息呢?或者,這是不是又一項炒作,朱製作根本沒有離開淩柏呢?”
淩喬往觀眾席上掃了一遍,沒看到舒舒,他不自覺地微微歎了一口氣。但是問題還得回答,他說:“朱製作確實已經不是淩柏唱片的員工,還有,市麵上流傳的猜測的關於朱製作離開淩柏唱片的原因,以及說他與公司發生矛盾,這都不是真的。朱製作之所以會離開,完全是因為他的個人作風和公司的處事原則有出入,大家不合則散,很正常。”
淩喬用了一種非常聰明的回答,在向大眾宣布朱奕祥離開淩柏的消息之餘,又巧妙地避開了敏感的話題。
個人作風,四個字足以引起一些好事人的胡編亂造,而朱奕祥既然是淩喬正麵表示不合的人,那誰都不會再用他,因為誰都不敢得罪淩喬。
四十分鍾之後,訪談順利結束了,觀眾們熱烈地鼓掌,觀眾席上的記者趁機提問:“淩總裁,節目的最後說一說您的婚後生活吧。”
蘇曼臉色一綠,暗暗嘀咕,這是哪家的記者啊?!
淩喬抬眼一看,不動聲色地答道:“上班、吃飯、睡覺,照舊!”說完,他立刻走進後台。
大家一陣唏噓。
訪談結束之後,淩喬並沒有立刻回公司,而是在電視台裏麵轉悠起來,沒錯,他在找舒舒。這個他口中的臭東西,在他錄製節目的時候竟然一直出現在他的腦海搗亂。
他也不會忘記,舒舒氣鼓鼓地指著他說——淩喬,你這個大混蛋,新婚夜你帶個女人回家,老婆失蹤了也不著急,淩喬你給我聽著,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我要跟你斷交!
他越想越懷疑,非得找舒舒問個明白不可。
此時的舒舒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她拿著水筆,不停地在一本雜誌的封麵上亂戳亂畫,而雜誌的封麵人物,不是其他,就是淩喬。
封麵上,淩喬的臉上都是圈圈叉叉,他的左眼,也已經被戳了個洞,要不是旁邊的標題上寫著淩喬的名字,壓根看不出來這是淩喬的照片。
去死,混蛋,去死!!舒舒用唇語一個勁地罵道。
忽然,手中的水筆忍受不了虐殘,宣告罷工了,舒舒歎了口氣,像一灘爛泥似的靠在辦公桌上。
回想起被淩喬強吻的那一瞬,她真的是滿臉委屈。
這時,陳家謙剛好從電梯裏走出來,路過欄目組,透過窗戶看到了裏麵愁眉苦臉的舒舒,他好奇地走了進去。
舒舒一心在糾結被淩喬強吻的事情上,一時沒注意到辦公室裏走了一個人進來。
陳家謙輕輕地敲了敲她的辦公桌,“怎麼了?看你好像有心事啊。”
舒舒詫異地抬起頭,“副台長,我…我可不是在偷懶啊,我…”舒舒慌張地收起被自己虐待的雜誌,迅速塞到辦公桌下麵。
陳家謙看清了舒舒的臉,問:“你的臉怎麼回事?”
舒舒又一陣緊張,顧不得雜誌,臉上捂住臉,不安地說:“我昨天吃海鮮過敏,長了一身的紅疹子,你別看啊…其他人都在錄影棚做訪談,我…我麵相不好所以沒去。”忽忽,這個理由應該過得去吧。
“嗬嗬,還好啦,沒那麼嚴重。”
同一時間,雜誌掉在了地上,陳家謙低頭一看,一陣詫異,這不是淩喬麼?!他彎腰撿起來,放在舒舒桌上,逗趣地問:“你跟淩喬有仇?”
額…這個叫我怎麼回答?!舒舒低著頭,抿著嘴,遲遲答不上來。
陳家謙看她緊張的樣子,過敏的臉蛋又憋得通紅,實在心有不忍,他笑笑說:“我隻是隨口問問,你沒事就好,喏,給你,別再掉了。”
舒舒點點頭,“嗯,謝謝副台長。”
看著她乖巧的樣子,陳家謙不由得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鼓勵地說:“欄目組是一個很具挑戰的部門,好好工作吧。”
“嗯…”舒舒心裏暖暖的。
這一幕,被正好找來的淩喬看到了,他二話不說走進了辦公廳,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兩人跟前。
淩喬搭著陳家謙的肩膀,刻意把他推到一邊,假意說:“嗨家謙,原來你在這裏啊。”
陳家謙有些錯愕,答道:“淩喬,錄影結束了嗎?”
“嗯,剛剛結束。”
“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