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前段時間家主的決策,是何人出言反駁的,現在站起來可否給老朽一個合適的理由”。
說完這句話的王祖天,中途隻是簡單的停留片刻,便隨即繼續道,隻是其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那雙銳利的雙眸卻是看向王藝隔座的那名老者。
一襲青衣,鶴發紅顏,怎麼看都顯得如此端莊儀態,但現在被王祖天的那雙眼睛盯上後,此臉上的淡定也隨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急促與緊張。
王石,王家第一長老,歸元鏡巔峰。
前段時間周家前來提親,是他力主讚同這門婚事,對於王藝的種種決策他皆是曾經出言破壞過,不單單是王怡然的那次事情,就連平時也是如此,而他同樣也是王琦大公子的忠誠擁護者。
“老祖宗,事發突然,周家的勢力乃是我家族不可抗拒的因素,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家族大業著想啊”。
“是啊老祖,大長老這完全是為了家族考慮,您想若是咱們王家如同孟家那樣攀上周家這顆大樹,那麼假以時日與孟家聯手合作,踩壓張趙兩家那是指日可待啊”。
隨著王石的聲音落下,緊接著坐在三長老王猛鄰座的一名老者也同樣起身道,而他雖然不在長老席中,但是整個王家卻都不敢對他予以小視,因為此人乃是主管家族內政的第一人,王樂天。
此時,聽到這席話的王祖天,雖然臉上無悲無喜看不到任何情緒波動,但是同級別的強者王曾與林天卻清晰的感應到此時這位老妖怪的憤怒,不曾表現與臉,但卻浮現於心。
“哦,你的意思是咱們王家也學著孟家那樣搖尾乞憐,尋求憐憫”。
“什麼時候家族第一張老與內政主事也變得這麼膽小了,你以為賣女就能夠換來榮華嗎?周家真正的意圖我想以二位的頭腦不可能看不清楚把”。
對於兩人的辯解,王祖天卻極為平靜的吐出這幾句話,可卻讓聽完這些的兩人瞬間啞然無語,不知作何解釋。
王家在藍葵城四巨頭中本來就處於尷尬的位置,實力不強,可是卻有錢這樣的香餑餑恐怕做夢誰都想咬一口,而現在周家突然的求親目的何在,那是路人皆知。
周家之主之所以默許了這門親事,斷絕其三子的念頭其目的不就是想要讓王家無法借用此事做文章嗎?而現在的他們卻天真的認為周家求親目的是為了庇佑他們,這樣簡單的事情,就是王大義這位一根筋的二愣子都能夠看的出來其中的不妥。
“怎麼..無話可說了,別在那裏杵著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出來,若是合理老朽也不是不講理的”。
王祖天的這番話說得那是堂而皇之,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威脅之意,可在場的這些人有誰敢對其發出半句反駁之言呢!除非你是在這個位置待夠了,想要下基層曆練曆練,若不然給再做所有人的膽子全都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也沒人敢當麵說老祖的不是啊。
其中最尷尬的莫過於王樂天了,現在的他真想狠狠的給自己一耳光,讓自己沒事做什麼出頭鳥,幫王石做什麼辯解,現在好了吧,老祖把矛頭對準了他,讓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隻有這樣傻愣愣的杵在此地了。
“老祖,大長老與大管事對王家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就看在這些的麵子放他們一馬把,兩人可能真的為家族之事忙昏了頭啊”。
看著兩位在王家屬於實權派的長輩,心中大感出氣的王藝,這才慢條斯理的起身,對著上方的王祖天抱拳道,這會的他心中的怨氣全都消除,沒想到老祖出關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蕭清家族任何一道不睦的聲音。
“恩,竟然家主發話了,那老朽也不便在多說什麼,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往後此二人手中的所有工作皆有副手接管,而其隻能作為輔助不得越位代勞,否則家法懲治”。
王藝的話音落下,端坐上方的王祖天卻在這時短暫的沉思後,便做出了這個讓二人臉色瞬間僵硬的話,因為這句話的落下也代表著兩人在王家正統的地位將會麵臨覆滅,從此值得淪落為輔助的身份。
而當然了,一家歡喜一家愁,他二人如此神態代表著失勢,可是處處承受排擠的副手如今的臉上卻滿是激動,隻見此話落後場中兩名中年男子卻連忙起身道:“多謝老祖栽培,我等定當為家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定當全力輔佐家主光複王家偉業”。
兩人的話音落下,麵帶笑意的王祖天隨意的壓了壓手示意兩人坐下,緊接著掃視全場,隨後定格在王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