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穀是大阪府位於北部的一個商業集中地,這裏是除了銀座商業街外有一個極具繁華的地方,當然衡穀這個名字並不是因為他們而出名,而是因為在距離市中心不遠處一座不算很高的小山坡,其實也不能稱之為山,用長滿熟知的土堆來形容那是非常恰當的。
早在江戶時代,衡穀山區是用大耳用來埋葬自己的地方,這裏在以前幾乎是貴族專用的墓葬地,如今卻被開發成了觀光景點。
一路上的疾馳,並且在帶著三個人的情況下,林天終於來到了這裏,他並不熟悉這裏的地形,隻是感覺相比較於鬧市區,這裏才是非常安全的地方。
在市中心因為他的急速行駛,幾乎讓交通陷入了癱瘓,因為速度太快迎麵駛來的車輛讓他根本就來不及轉彎,所以隻有用雙腳踏過車頂一躍而過,同時巨大的力道也基本讓被他踩過的轎車,陷入了報廢之中,甚至連警察都還沒來得及組成有效的攔截時,他就已經趕到了這裏。
雙膝彎曲,越過那大約三米寬左右的河流,身形仿佛矯健的猿猴般輕鬆越過,隨後仿佛奔兔似得對著那濃濃鬱密的樹林中竄了進去,片刻後便消失在叢林之中。
而外麵世界還處於一片混亂的時候,林天帶著三人已經趕到了目的地,停在一顆參天鬆樹的根腳小,臉頰微紅氣喘籲籲的林天輕輕放下雙臂緊抱的三人,放在樹根旁,自己卻一屁股坐在地上急劇的喘息著。
雖然他有著歸元境的實力,可是從市中心到這裏其卻是用雙腿跑來的,而且還是在沒有元氣恢複與加持的情況下,再加上還抱著三個人總體重將近四百斤,還是用最大化的速度奔跑,恐怕這樣的事情即使是同級別的外修武者都很難做到的。
畢竟那種巨大化的消耗,任誰都輕易吃不消的,而林天卻是在致命的威脅下才能辦到,雖然地下室的那些人已經被他完全解決,但是隱約中不知為何總感覺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危機感在伴隨其左右,仿佛就像是有著一隻躲在暗處的凶獸在注視著他,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給他致命的一擊。
所以現在的林天在最大化的恢複體力,隨時迎接變故,急促的喘息聲漸漸輕微下來,樹林中的各種鳴叫聲也清晰的在林天耳畔出現,他的靈識雖然在元氣不足的情況下無法運用,但是敏銳的聽覺還是讓他能夠察覺到周圍三十米內的一切動靜,甚至那地上爬過的昆蟲所留下的動靜都能讓他有所感應。
微風吹起,四周的那些樹木上翠綠的樹葉也在隨風揚起發出“嘩嘩”撞擊聲,而在這時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從靜靜躺在樹根旁的媛媛口中響起,讓聽到這道聲音的林天那微閉的雙眸也是豁然睜開,隨後扭頭額首看向剛好與他四目而對的何媛媛。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充滿驚慌與恐懼的尖叫聲從媛媛的口中突然傳出,同時其瘦小微弱的身軀也仿佛蚯蚓似得緊緊的縮在一起,而那仿佛白玉般無暇潔淨的俏臉卻在這時不停的晃動著,在展示著她心中巨大恐慌。
“媛媛,是我,我是你小叔”。
看到這一幕的林天猛然起身對著驚慌不已的媛媛快速跑去,臨近後蹲在地上用那雙溫和的臉龐看著極端恐懼的媛媛道,但即使這樣也是徒勞無功,不管林天用什麼方式都無法結束前者那發自內心的恐懼感。
而且在他靠的越近,對方卻緊緊的貼在樹根上,在其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膚甚至都被那些鋒利的樹條劃破,即使這樣也沒有任何知覺,隻是一味的驚叫著。
持續努力也徒勞無功的情況下,林天隻得再次把其打昏過去,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其安靜下來,避免讓這裏的動靜傳出去,畢竟其把山口組老大的小兒子給宰了,如此大的事情想必現在的外麵早已經捅破天了。
這不比當時在皇宮與天皇決鬥,那是在隱秘的情況下進行的,而且雙方都不同於凡人,再大的動靜也不會驚動普通人,可是山口組卻不同,他們是東瀛除了政府外,普通人的絕對領導者。
林天的猜測沒有錯,不過山口組沒有驚動,卻讓在大阪東部郊區處於險峻山區的陰陽道給徹底驚動了,四處找尋無果的平波道長,終於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快速趕回了宗派,把這件事情與同門的幾位大佬相吐而出。
辛虧上賀本人不在宗派之內,要不然的話平波道長指不定還要接受什麼懲罰呢!此時在陰陽道場最中間的大型宮殿內,七八位半百老者盤膝而坐,在眾人的最中間,雙膝跪地的額首低垂的平波道長卻一言不發的跪在那裏,整個場麵都是鴉雀無聲。
良久後,眾人最前方的一位大約六旬左右的老者,滿頭的白發證明著他的滄桑似海,而那白色道袍最中間的陰陽魚卻與眾不同的繡著金邊,從這裏彰顯出他與其他人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