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又恢複了平靜,伽格和辛蒂麵麵相覷,不知道智明和辛佗吵什麼,過了不知道多久,辛蒂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伽格則盤腿念起經來。正寂靜間,劉閬一個激靈醒過來,丟開被子,外衣來不及穿上,就跳下地往外跑,伽格攔住她,給她披上衣服,驚喜地說:“閬姑娘醒了,餓了沒有?好幾天沒吃了。”
伽格回身去拿架在火塘上的酥油茶,一轉身劉閬就跑出了院子,伽格衣服來不及穿,披著衣服跟著跑出去,看劉閬在院子裏亂轉,伽格問:“姑娘在找什麼,天氣寒冷,要凍著,快回屋去。”
劉閬卻像丟了魂,汪著一圈淚看伽格說:“歐巴走了,他不要我了。”
“先生怎麼會走,前不久還在。”才與辛佗吵了架不久,人怎麼就沒有了?
“他走了!他走了!”劉閬跺著腳,伽格心裏一個咯噔,想起智明說要他照顧劉閬的話,難道……他跑去兩個合住的禪房,果然沒看到智明,房裏收拾得整整齊齊,智明隨身帶著有各種證件和美元的小包也沒有了。劉閬跟著進來看,先是小聲抽泣,看智明的包都沒有了,嚎啕大哭起來。
哭了一半,收起哭起,跑到院子裏去,一個院子一個院子敲門,還跑到僧侶房去敲門,大聲叫歐巴,戛爾上師沒有睡,聽到一個尖細的女聲叫著“歐巴——歐巴——”
帕塔被劉閬從僧房裏揪出來,找他要人,帕塔攤開心,委屈地說:“姑娘,我不知道你的歐巴去哪裏了呀!”
劉閬牛脾氣一發,誰還按得住,她揪著帕塔說:“你不知道就去找,是你把我弄糊塗的,我如果不糊塗睡覺,歐巴怎麼會走?”
帕塔搖頭歎氣,看了一下天說:“現在是半夜,雪顆都下來了,你的歐巴可能回加德滿去了,他半夜走,大概是有急事,我們天亮了才走,一準找得到他!”
“不行,你現在就帶我去。”劉閬的話裏帶了哭音,帕塔受不住了,忙忙把衣服都穿好,伽格卻拉著劉閬不讓走,隻說:“閬姑娘身上沒有好,夜半天寒,要走半天才到坐車的地方,沒去到就先凍死了。”
這話突然提醒了劉閬,她靜下來,側頭想了一下說:“歐巴一定不是去加德滿,一定不是,他在跟我躲貓。”說完也不搭話了,轉身回她與辛蒂的房裏,上床睡覺。
辛佗和安娜的纏綿被打擾到了,兩個人打開半邊門看外麵的動靜,聽見劉閬到處找智明,安娜心情變得很壞,推了一下辛佗,讓他出去,辛佗舍不得,用手抵著門,安娜拿起門上的銅鎖,毫不留情地向辛佗的手敲去,辛佗受痛一鬆手,就被安娜推了出去,辛佗隻穿著很少的衣服站在門外,剛才那個熾烈如火的女人轉瞬冷了臉,使他手足無措。
等辛佗身上的熱和心裏的熱都退了,他才轉身要走,看見辛蒂站在他不遠的地方看著他,見他轉身,就問:“哥哥剛才跟先生吵什麼?為什麼吵完先生就走了?”
智明說安娜是一條蛇,要辛佗離開她,她是嗎?辛佗沒有回答辛蒂的話,回頭望望安娜的門,一股寒風吹過來,他打了一個寒戰,低著頭回自己的房裏。
"border="0"class="image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