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明說:“我是來自的學者,到薩加瑪塔去是為了做研究,不是單純的登山,所以我們需要一輛車子和一個熟練的向導,這樣我們可以方便做研究。”
塔帕點點頭,智明見他同意了,就跟伽格去搬行李箱的東西。辛蒂招呼劉閬下車,劉閬剛睡醒,站在車旁邊茫然張望,她頭上裹著頭巾,蒙了大半張臉,她聽從辛蒂的話,歪歪扭扭地向帕塔的車走過來。
經過帕塔身邊時,帕塔“咦——”了一聲,拿手拉住劉閬,劉閬還在倦意之中,也沒有反抗,隻是茫然看著帕塔,帕塔一抬手,居然把劉閬的麵巾揭開。
智明和伽格正搬著東西,冷不防看見帕塔這樣去揭劉閬的麵巾,兩個人同時把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丟,智明衝上前去,把劉閬護在身後,張開手臂,警覺地看著帕塔,伽格動作也很迅速,一個箭步上前,一隻胳膊扭住帕塔的手,一隻則把手臂卡在他的脖子。
劉閬顯然嚇一跳,但她動作遲緩,腦子沒有轉過來,還是茫然看著眼前三個男人,帕塔掙紮著大叫:“你們放開我,這位小姐中了毒了。”
智明一聽,忙回身看劉閬,果然,她的臉上印堂是黑的,臉色發綠,整個人像霜打了一樣焉焉的,精神痿靡,真的有中毒跡像。
“小閬,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智明扶住劉閬叫道,腦子裏迅速放畫麵一樣把昨天和今天的所有事情回放一遍,如果是食物中毒,他們吃的都一樣,為什麼其他三人一點事情沒有,偏貪她中了毒呢?
智明求助地看著帕塔,問他:“帕塔師傅,你怎麼知道她中毒了?她中了什麼毒?”
伽格早就放開帕塔,帕塔這時沒有看著劉閬,他側著頭呆呆看著剛才智明和伽格拋下的兩個箱子,有一個箱子被掀開,露出一老君坐像的上半身。伽格忙上前把箱子蓋好,把它抱起來,放進帕塔的車裏。
帕塔回身看劉閬,淡淡地說:“這位姑娘中了一種叫‘鉤吻草’的毒,這種草平時有消腫止痛、拔毒殺蟲之效,用得少有鎮靜和加強睡眠的作用,用得多就會中毒。”
“鉤吻草?我們這一路沒有碰到什麼草呀!”
智明想了想,去翻劉閬隨身帶的包,在中間的一個袋子裏翻出一把草,已經幹了,伽格一看說:“這是我們在去菩提迦鎮裏製臭蟲的草,是驅蟲的,不過是用過量會才中毒,中……毒……這幾天閬姑娘都帶這個包,都沒有事,怎麼今天有事了?”
帕塔拿過香草說:“對了,照說如果不是吃大量鉤吻草也不會中毒,應該是兩種草相互作用,所以姑娘感覺頭暈想睡。”
“我們一直跟她在一起,沒看她吃過什麼草。”智明再次肯定地回答。
“我們夏爾巴人如果去世,會把人的屍體燒成灰,燒的時候放上鉤吻草,骨灰裏有了鉤吻草的灰,骨灰能保存得特別好,也防止別人拿骨灰作怪。姑娘是不是碰到了?”
“骨灰?遺灰,老君的遺灰?”智明說了一句,明白了,劉閬不慎吸進了老君的遺灰,遺灰上有鉤吻草,她就微微地中了毒,怪不得昨晚沒有吃晚飯就想睡覺,今天抱著她的小包悶在車裏一天,聞了香草的味道,兩種草相互作用,所以就中毒了。
“帕塔師傅,怎麼辦?”智明問。
“你們,真的是要到薩加瑪塔去做科學研究的嗎?”帕塔麵無表情,問了一句。
“當然。”智明無心看他,把劉閬扶到車裏坐好,回身又問:“有什麼辦法給她解毒?”
“今天先待在加德滿吧?這毒要慢慢解。”帕塔上了車,開動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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鉤吻是草喔,你被題目上當了,是吧,以為誰把誰鉤吻了,想多啦,哈哈哈,上當也別生氣,留下票票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