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快要死了,它是喝醉了!”
孫啟鳳抱著狐狸退出大門,膽怯的應付著刁蠻的妻子。此時的他真的很後悔,不該將狐狸抱回家中。孫賈氏聽到丈夫的小聲回答後,不但沒有像往常那樣臭罵孫啟鳳,還高興地笑出聲來;
“我說死鬼,你倒是早說呀!德行,看把你嚇得。行行行,我知道了,你把它送到偏方的那張舊床上,我給他配醒酒湯,咱馬上把它弄醒放它回家。”
孫啟鳳真的不會想到,妻子今天能有如此的表現,懦弱的他在妻子的監視下慢慢的走進偏房,輕輕的放下沉睡的狐狸,將床上擺放的物件安排到適當的位子。一陣收拾,當他把飲酒遭劫難的狐狸放到床上時,一聲悲慘的狗叫聲迫使他的神經一陣緊張,暗叫不好,剛想抱起狐狸離開,就被手裏端著剛剛被殺死的,盛著看家的黑狗血的血盆的妻子堵在房中。看到孫啟鳳懷中抱著狐狸準備向外行走時,那張本是充滿殺氣的臉上立刻增添了幾分煩惱,厲聲喝道;
“窩囊廢!就是不懂老娘的心思,把它給我放在床上!”
天生軟弱的性格,平日養成的對妻子的話言出即從的習慣,迫使他把準備好的本想和妻子爭論一番的話語徹底的擠到一旁,無奈的將狐狸放到床上。依依不舍的站在那裏看著還在昏睡的狐狸。
“你給我出去!沒用的軟蛋!”
被妻子喊聲與雙腳共同發威趕出偏房的孫啟鳳,站在偏房的門前,無奈的看著妻子將那盆黑狗血用掃把撣在偏房內的房頂、牆壁、門窗上。
黑狗血的特殊氣味很快就把醉死過去的狐狸驚醒,睜開朦朧的睡眼,看著身邊朦朧的厭氣,依稀還記得自己這次的劫數該是在野狗嘴裏喪命的它,恍惚間記得是一個過路的男人打跑了圍攻它的那群野狗,把它從狗嘴裏解救出來。怎麼會被人為的軟禁在這裏呢!知道自己遭了暗算,被百姓用黑狗血困住的它,徹底的從被酒精操縱的麻醉狀態中醒來。啟動高速旋轉的大腦,絞盡腦汁的想著困住它的人們有什麼動機。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突然,一個女人的喊聲穿過那道黑狗血厭氣組成的軟牆,送進它的耳中;
“哭!你給老娘我哭喪那!老娘還沒死呐!還不給老娘閉嘴!”
“我說他媽,不管怎麼說,它也是一條生命,你說說,如果咱們的兒子被人家用法術困住,咱倆能和人家善罷甘休嗎!天下的父母疼愛子女的心都是一樣的。還是打來無根水衝洗淨房門上的狗血,把它放出來吧!”
“不放,我還等著它醒來附在我的身上出馬,為百姓們解除災難,為我掙大錢呢!你個四六不懂的混賬,就不相信你家幾輩子都會的那些光榮傳統在你的身上一點沒傳承下來,就不信你不會搬杆子跳大神。在和老娘我囉嗦,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聽到女人的喊聲,知道夫妻各自目的的千年狐狸,不但沒被孫賈氏的做法給激怒,心中還產生了非常感激之情。是的,這是它第一次遭遇命中的劫難,三天的期限,不死才能繼續修煉的它,隻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保住性命。當然,它是不吝惜自己的生命的,因為它們修成正果的道路有兩條,一種是向它這樣千年的一次劫難,逃過後繼續留在世上修行。一種是身遭劫難後,魂魄回到仙山帶法修行。當然,它們還是眷戀現實生活的,畢竟這裏有它的牽掛,有它的親情。涉世淺薄不懂人情世故的千年狐狸,感激孫賈氏用這種方法留住性命的同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將自己化作人形,對著房外怒吼的孫賈氏開口說道;
“二位、別吵了,能聽我說句話嗎!”
“誰!誰在和我說話?”
和丈夫正在胡攪蠻纏的孫賈氏,聽到一個甜美的女人聲音出現在自己的耳中後,立刻停止了怒吼,驚慌失措的詢問同時,身體快速的在原地轉動隨著,雙眼閃出了驚慌神色四處尋找著說話的人。沒有,孤零零院中隻有站在自己麵前的丈夫,站在正房門前看著自己怒吼的兒子。
“不用找了,是我,被你們用黑狗血困在偏房中的狐狸。”
“我的媽呀!你個敗家老娘們!禍都讓你給惹到天上去了。大仙饒命,我們不是故意的!大仙我給您磕頭賠罪了!”
孫啟鳳聽到偏房中傳出的女子說話聲,嚇得慌忙的跪在地上,磕響頭祈求大仙寬恕。孫賈氏聽到說話聲看著丈夫的表情,雙腿發軟慢慢的攤在地上,一泡尿順著大腿流到地上後,才聲色巨變的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