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聞言大驚,她將手中奏折放下,麵上隱約有怒意閃現,隻對著白沐道:“是誰幹的?”
“是鎮遠侯世子做的。”白沐早已將事情調查清楚了,此時聽了慕晴發問,便趕緊道:“鎮遠侯世子在路上調戲那名女官,言行上多有不敬。”
“該罰!”慕晴眼中滿是怒意,她好不容易尋出來的女官,哪裏由得那些人作踐!更何況,他真當這世上沒有王法了嗎?
鎮遠侯世子慕晴也是聽說過的,當初陪她打下江山的將軍們,她大都有所賞賜,這鎮遠侯便是當初她賞賜的其中一人。他這個兒子能夠當上世子,那也是因為慕晴仁厚才封的。
沒想到這才多久,鎮遠侯世子便做出了這樣不可饒恕之事!慕晴眸光狠曆,直接便道:“將他的世子之位奪去,今生不得再踏入金鑾殿一步!”
白沐聞言點了點頭,他早就料到了慕晴會這般做。這些女官,可都是慕晴威信的象征,鎮遠侯世子膽敢調戲她們,便要做好被貶謫的準備。
於是早晨鎮遠侯世子剛剛調戲了女官,午時便接到了被貶謫的消息。鎮遠侯得知了事情緣由,狠狠地將哭著讓自己進宮求情的世子拖了下去。
鎮遠侯看著一旁不斷哭泣的妻子,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罵道:“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看看,都是你慣出來的!好在本侯還有一個兒子能夠繼承世子之位,要不然!”
聞言鎮遠侯夫人搖了搖頭,哭得更加不能自已了,她看向鎮遠侯道:“侯爺,不過是一個四品小官之女,您可是一品大將,皇上她為何卻要責罰咱們的兒子?”
“那可是皇上重用的女官!他調戲皇上重用之人,這是不想活了嗎?”鎮遠侯聞言心中氣惱,看向自己的妻子,麵上盡是失望之色。
“這女官……”鎮遠侯夫人顯然是對時局不甚了解,她聽得女官一詞,竟是十分不解這是什麼東西。
見狀鎮遠侯心中頓時氣血上湧,徑直甩袖離開了此處,去了小妾的院子裏。
鎮遠侯夫人咬碎了一口銀牙,卻也隻能暗自捏著手帕在心中咒罵,麵上依舊是一副悲戚模樣。
而寒玉殿中,慕晴正在奮筆疾書,剪影探頭過去,卻看到她正在畫著一些奇怪的東西。見狀剪影不由問道:“皇上,這是什麼啊?”
慕晴聞言淡淡笑了笑,她看著紙上逐漸成形的圖,笑道:“是一套功夫,朕將它喚作女子防身術。”
剪影探頭看去,隻見白紙上兩個呀人扭打在一起,見狀她不由驚歎道:“這個功夫好學嗎?”
慕晴將畫好的圖紙全都拿給了剪影,笑道:“朕教你。”
剪影聞言自然是喜不自勝,她興衝衝地與慕晴學了起來。而學了幾招後,她便恍然大悟了,一張臉頓時羞紅了。
“皇上,男女授受不親,若是被這樣對待……”
剪影被慕晴捏住下巴,麵上早已是羞紅一片了。換成平常女子被男子這樣對待,那便是清白都毀了。
聞言慕晴搖了搖頭,麵色沉著道:“剪影,你錯了,這個時候,你應該反抗才是。”
說著慕晴做了一個動作,讓剪影跟著學。今日她得知女官被調戲後,便是意識到了一件事,她需要交給女官們防身術了。
才六個女官,便出了被人調戲這件事,如今女官還臥病在床。慕晴如何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精心調教出來的女官給人這般對待。
有些手腳不幹淨的男子,是得好生教訓一下了。若是讓女官們學了這個防身術,又怎麼會懼怕那些男子,不是全天下男子都是武功高強的。
若是女子能夠將自己這套防身術學會,應對普通男子是輕而易舉。不過看剪影這幅模樣,自己這個防身術要推廣起來怕是有些困難。
慕晴見著剪影的反應,心下苦澀一笑,剪影這幅模樣,才像是這個時候的女子該有的反應。不過沒什麼,女子科舉她都能說服諸多大臣,難道這區區防身術還不能推廣嗎?
而且慕晴此時也開始思索該如何保護女官們的人身安全了,紅袖不日便要離開,既然如此,便讓那些女官們住在宮中,跟著自己一同上下朝吧。
不過,這其中諸多規矩也要好生斟酌。慕晴看著一大疊的女子防身術,又想到明日自己提出時麵臨的種種指責,她苦笑一聲,頗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