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紅袖一愣,隨即便又問道:“她是不是與白沐關係特別好?”
“若不是那次意外,裁衣是要與白沐成親的。”剪影提起裁衣,話匣子便關不住了,“裁衣與你生得極為相像,想來當初白沐救你也是因著這個原因。”
“原來如此。”紅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中卻對白沐十分厭惡了。她當初本以為白沐是好心救了自己,不曾想居然是因為這層原因。
如今紅袖已知曉了白沐與裁衣的過往,又知曉了白沐待自己不同的原因,她便開始惡心起來。誰又願意做一個人的替身呢!
更何況紅袖本就是心高氣傲之人,她雖是淪落風塵,卻也沒有出賣身體,而是一直做些苦力維持生計。若不是那次她代人去送酒,也不會被那等人纏上,也不會被白沐救下。
紅袖是越想越覺得惡心,剪影見她麵色突然陰沉下來,便疑惑問道:“紅袖,你怎麼了?”
聞言紅袖也不隱瞞,直接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原來白大人是一直將我當做替身了!我雖是個伺候人的,可也不是那等容人肆意玩弄的女子!”
剪影見紅袖怒氣衝衝地說了這番話,心中一緊,頓時為白沐解釋道:“白大人他不過是多瞧了你幾眼而已,又沒有對你做什麼。更何況他與裁衣感情深厚,又豈會因為一張相似的臉而對你如何?”
聽了這番話,紅袖臉色好看了一些,可她心中還是惱恨白沐的。任誰被當做替身,也會心中不好受,更何況她這般心高氣傲之人。
見狀剪影便又繼續解釋道:“白大人他想必也隻是偶爾看起你的臉,突然想起裁衣罷了。你不要太放在心中,他是絕對不會對你動那些齷齪心思的!”
“如此我便放心了。”紅袖見剪影還想要繼續說下去,便忙點了點頭,將剪影敷衍過去。
就在紅袖知曉實情的第二日,白沐便又進宮尋了慕晴。
此次剪影不在身旁,紅袖便絲毫不掩飾對白沐的厭惡,她站在寒玉殿上,注視著白沐,冷聲道:“白大人,皇上正在休息,您若是有什麼事,便先在偏殿等候吧。”
紅袖對白沐這般不請自來的行為十分厭惡,白沐無論何時進宮,它都不會先派人同傳,而是直接進宮稟告,這流程與那些大臣完全不同。
以前紅袖沒覺得有什麼,可當她知曉了白沐將自己當做替身後,一點點小事,都被她翻了出來。白沐身上的小錯誤,在她眼中便被放大了無數倍。
白沐不知曉紅袖心中所想,他對這個與裁衣長得頗為相似的女子,總是多了幾分耐心。此時便耐著性子解釋道:“本官尋皇上有急事,更何況,如今剛下早朝,皇上又怎會在休息?”
聽得白沐將實情說了出來,紅袖即使心中再不願,也隻能讓開了。
白沐被勸回來後,便跟在慕晴身旁,掌管戶部,做了一個戶部尚書。戶部本就是一個極為繁忙的部門,他自然也是有些許多事情稟告。慕晴為了便宜行事,特意給了他一道令牌,能夠讓他隨意進出宮。
紅袖不知曉這其中內情,在白沐離開後,她便借著給慕晴端茶的機會,對慕晴道:“皇上,奴婢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
聞言慕晴放下手中的筆,看向紅袖,饒有興致地問道:“何事?你說來聽聽。”
慕晴是穿越人士,思想觀念與那些唯我獨尊的皇帝不同,她喜歡傾聽別人的意見。哪怕那人說得再難聽,隻要是有益的,她都不會拒絕。因此在她以為紅袖是要提出建議時,態度是十分溫和的。
見著慕晴這幅模樣,裁衣心中底氣便是足了,她看了眼慕晴,這才道:“皇上,奴婢覺得白大人行事太過了,他每次進宮,都不曾提前通報,分明就是不曾將皇上放在眼裏。”
聞言慕晴麵上溫和的笑意頓時凝固了,她神色莫測地看了眼裁衣,這才淡淡道:“那是因為朕給了他這個特權。”
“白大人……”聞言正在說話地紅袖一愣,話戛然而止。她看向慕晴,見慕晴神色淡淡,不複方才的溫和,便知自己是說錯話了,忙跪下告罪道:“皇上息怒!奴婢不知這其中內情……”
“罷了,你起身罷。”慕晴聞言搖了搖頭,隻讓紅袖起身,“你放心,朕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聽了這話,紅袖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她鬆了一口氣,將茶杯悉數收拾好,又輕手輕腳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