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如何不知道楚洛軒的心思,她沒好氣地看了楚洛軒一眼,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都瞧見你那住處信鴿日日來往,你還說沒事?”
聞言楚洛軒笑了笑,卻是不發話,見他這副模樣,慕晴便知自己是說對了,她涼涼地看了眼楚洛軒,又道:“若是楚國是多,你便先回去吧,來日方長。”
楚洛軒自然是不會回去的,如今慕晴後宮中,可還是有一堆男人虎視眈眈呢。若是自己一個不小心,讓慕晴著了他們的道該如何是好?
“洛軒,大局為重,如今你也是剛登基,若是楚國出了什麼亂子該如何是好?”慕晴見狀不由有些無奈,她推了推楚洛軒,小心告誡道。
“晴兒,你放心,我會處理好此事的。”楚洛軒並未將慕晴的話聽進去,他知曉楚國情況。這一時半會缺了自己也不會怎樣,若是自己離開,慕晴被人算計了,那才是大事。
況且慕晴這般優秀,他可放心不下一群美男圍繞在慕晴身邊。他如今要做的,就是守在慕晴身邊。
見楚洛軒不為所動,慕晴也是十分無奈,隻能任由他繼續留在宮中了。
第二日一早,司元華便奉命去了邊關,與楚國一同修築河道。
司家在邊關乃至整個齊國,都是十分得百姓信任的。齊楚兩國關係不好,由來已久了。如今突然間要一同修築河道,自然是許多人想不明白,也會讓許多百姓抗拒。於是慕晴便讓司元華出麵,他代表司家,對於這個守護邊關多年的家族,百姓們的反感便沒有那麼大了。
齊楚交接的地方,有的黃沙漫漫,有的卻是宛如塞上江南一般的平原。而兩國要共同修築的河道,便是在這些平原地區。
此時邊塞的小城中,因為要修築河道一事,鬧得沸沸揚揚,許多人都擠到衙門門口,去看粘貼出來的告示,一個個驚奇不已。一向交惡的兩國,如今竟是要一同修築河道了,這未免也太讓人驚奇了。
衙門附近的茶樓中,人們也是議論不休,二樓的雅座正好能夠將衙門的動靜盡收眼底。司元華便是帶著親信坐在此處,聽著周圍人的討論。
“你們可是聽說了?齊楚兩國一向交惡,如今竟是要一同修築河道了,你們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喝著酒,十分奸詐地問道。
一旁的人顯然是認識他的,此時是笑道:“二狗,你這就是錯了,什麼叫做聽說?如今衙門門口就貼著呢!咱們又不瞎,全都看到了!”
二狗聞言不屑地撇了撇嘴,但他礙於方才說話那男子的身份,此時便是笑問道:“是我說錯話了,不過,為何皇上會與楚國一同修築河道呢?咱們齊國與楚國,那可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聞言一旁的人們頓時笑開了,他們看向二狗,道:“誰人不知咱們這天下是當今皇上問楚國要了兵力才打下的,如今自然是要交好了。”
這二狗聞言卻是嘻嘻一笑,刻意將話題往有損慕晴形象的地方轉去:“難道是皇上想要將齊國獻給楚國?或者是,為了回報楚國當初的出兵,皇上要將邊境割讓給楚國?”
二狗這一番話,頓時將整棟樓的人們嚇住了,片刻後,他們頓時紛紛議論起來,皆是將信將疑,甚至有的人開始叫罵起來。
司元華見狀,多少冷笑一聲,果然讓他找到了!他朝著自己身旁的親信使了個眼色,那親信會意,便站起來高聲道:“諸位聽我一言!”
聞言吵鬧地茶樓安靜一會,人們都疑惑地看向這個生疏的麵孔:“諸位,你們且聽我說!這修築河道一事,乃是司家負責的!大家不相信當今皇上,難道還不相信鎮守邊關這麼多年的司家麼?”
見得眾人麵色平靜下來,他便又繼續說道:“大家都知曉,司家鎮守邊關,保家衛國,是世代忠烈!他們又怎會聽令於想要割地的皇上命令呢?如今既然司家聽令了,那便證明此次修築河道,隻不過是普通的合作罷了。”
聞言茶樓中眾人皆是點了點頭,是了,司家怎會做出這般事!二狗見事情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便悄悄地想要離去,他走的極快,飛快便下了茶樓,往一旁走去。誰料在他到了茶樓下的巷子裏時,卻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