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山是皋城周圍最大的山脈,同時也是去虞城的必經之路。這段路本是熱鬧繁華的,不知為何,許淵帶著人馬走了一段路,卻未瞧見一個人。
“大人,此處有些古怪。”此時去前方打聽了的隨從騎馬奔馳而來,告知了許淵這一消息。
許淵聞言眉頭緊蹙,不消隨從提醒。他也察覺到了此處的怪異之處。虞城與皋城憑著邯山相通,這段路,本應該是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地才是,怎會如此冷清?他看了眼四周的山林,卻不見一個人影。此時正直中午,卻讓人從心底感覺到寒冷。
隨從此時也有些怕了,他看了眼周圍,問道:“大人,咱們可要等慕將軍前來?”
許淵聞言搖了搖頭,淡淡道:“慕將軍還帶著一萬人馬,太過招搖,若是被虞家知曉了,不利於調查。我們先行去虞城調查後,待有確鑿證據,才請慕將軍帶人前去整治。”
不然的話,許淵怎會隻帶上這幾人便去虞城。他們此行,一點表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都沒帶,而是偽裝成富商去虞城。虞城盛產美玉,倒是有許多商人前去虞城采購,因而他們這幅模樣也不打眼。
隨從聽了這話,正欲符合,卻突然見一旁的暗衛長劍一揮,警惕道:“什麼人!”
許淵聞言麵上偽裝出驚慌失措地模樣,躲到了暗衛身後。十七八個暗衛將許淵團團圍住,警惕地看向周圍。
此時一旁的山林中陸陸續續出現了幾十人,皆是打扮粗狂,麵色陰狠,是山賊模樣。許淵見狀,頓時知曉了為何這段路人煙稀少的原因了。想來是邯山中突然出現了一夥山賊,專門攔截過路行人商戶。
為首的男子麵色扭曲地笑了笑,他活動了手腕,對周圍的山賊們道:“弟兄們!上!若是能幹成這一票,咱們今年便不用愁了!”
他上下打量許淵,見許淵通身氣度不凡,自己便大步上前,直直往許淵襲去。
許淵帶的這十幾個暗衛,看上去平平無奇,可各個都是高手,對付這幾十個山賊,雖然有些棘手,但也不是不行。正當他準備抽出腰間軟劍時,卻突然眼尖地瞧見衝自己而來的那山賊腰間掛著的玉佩。
玉佩晶瑩剔透,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但吸引許淵注意的,還是那玉佩上的花紋。若他沒有看錯,那玉佩上雕刻的乃是慕室皇族的標誌。而這塊玉佩上刻的是鳳,如今隻有一人擁有……
慕宛如!
許淵心中一緊。慕宛如當日是被自己趕走的,她定然是不會回到京城,選擇類似於皋城虞城這樣不引人注目的地方,便不會被人發覺身份。那這玉佩如今在山賊身上,最大的可能便是她被山賊抓住了。一個弱女子,被這群毫無人性的人抓住,下場可想而知……
想到這,許淵便是一陣愧疚。同時他對著周邊的暗衛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假裝失敗。不管如何,慕宛如名義上也是自己妻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如何他也要知曉她的情況才是,眼前這些山賊,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周圍的暗衛接到手勢,便紛紛裝作力不從心,掙紮幾下便被山賊們打落了手中的武器。
為首的那個山賊抹了把臉,麵上帶了汗珠,顯然是方才用了不少力。他看向一旁的山賊,他們會意,迅速將許淵等人捆了起來。
此時一些前去清點財物的山賊興奮地喊道:“二當家!這裏好多金子!這可比上次那個女人身上的金子多多了!”
女人!聞言許淵垂下的眼眸精光一閃,想來說的便是慕宛如了!
那二當家聽了這話,又去將財物看了遍,這才得意笑道:“待會回去,老大定是又要獎勵我一番!”他笑完後便眼神不善地看向了許淵一行人,用手掂量了手中的大刀,猙獰地往他們走去。
“你們身手可真好!就是不知到了地下還能不能這麼威風!”二當家大刀一揮便要落在一個暗衛頭上。
“二當家且慢!”二當家聞言看向突然出聲的許淵,見許淵文文弱弱的模樣。他不屑道:“怎麼,要求我饒過你們?”
“自然不是。”許淵麵上鎮定,但眼中的緊張神色一閃而過,二當家見了,倒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隻聽許淵道:“二當家,不知你知不知曉安城許家?許家乃是安城首富,我便是安城大公子。我今日路過此處,便是為著去虞城收購玉石。今日二當家若是殺了我們一行人,便隻能得到這區區數百兩黃金。而你若是將我們當做人質,去安城,便能得到數萬兩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