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權更替,可京中卻並無多少變化。因著慕晴那日率兵攻打京城占盡了天時地利,城中也並無多少損失,修繕起來也是十分容易。
不過這幾日朝堂上氣氛卻是十分詭異,原因無他,隻因為坐在那龍椅上的是個女人。女人如何能夠稱帝?因而慕晴初次坐上金鑾殿龍椅的時候,那些留下來的朝臣都甚是吃驚。若不是看著許丞相毫無變化的神色,他們指不定要指責慕晴大逆不道了。
不過即便如此,朝臣們心中對慕晴還是十分不滿的。不過礙於慕晴手中的兵力,他們不敢出聲。
龍椅上的慕晴身著朱紅色宮裝,冷眼看著下邊人神色變化。她精致的眉眼越發冷淡,而一身朱紅色的衣裳將她整個人襯托得越發華貴。慕晴此時這幅模樣倒是比起慕離等人更具帝王威嚴。
看著下邊朝臣們竊竊私語,有些人更是膽大,眼中明晃晃地都是對慕晴的不屑。慕晴見狀冷眼一笑,這些人,倒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敢跟自己唱反調!
朝中大臣較之之前並無太多變化,先前六皇子奪得帝位時,也許是忙著應付自己,並沒有清洗掉慕離的黨羽。因而此時朝堂上還是有許多慕離黨羽的。不過慕晴暫且還沒有動手的打算,如今剛剛奪得皇位,正是用人之際,還是待自己地位穩定後在做打算。
“公主殿下,如今既已攻破京城,不知您是如何打算的?”此時,一個發須發白的朝臣站了出來,他手中執著象牙笏,一張臉端得是嚴肅正直。
慕晴聞言看向他,待看清他的容貌時,慕晴麵色緩和不少,眼前這站出來說話的老者,正是姓陳。為為禮部尚書,他乃是齊國公在位時的老臣了,為人剛正不阿,是個好臣子。因而慕晴開口說話語氣也溫和不少:“本公主打算將齊國公追封為文德帝,葬入皇陵,將韓國夫人厚葬,本公主擇日登基。”
慕晴淡淡的一番話,使得滿座朝臣皆是驚歎出聲。雖說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已是猜測出了慕晴的用意,但如今聽慕晴說出,他們仍是就覺得十分驚訝。這女子為帝,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啊!
陳尚書與許丞相交好,先前也大致知曉了慕晴的打算,此時便沒有那些朝臣那般驚訝。他得了慕晴回答,便回到了隊列中。
可有的人卻是不願意了,一個朝臣大聲喊道:“簡直荒謬!何時有過女子登基為帝的先例?女子就應在家中相夫教子,出來拋頭露麵像個什麼樣子!”
慕晴聞言冷笑一聲,一雙鳳目直直盯著那人,冷肅道:“自然是朕開了這個先例!朕除去這個女子身份,又哪裏不如反賊慕離了?朕手中有三十萬大軍駐守京城,你倒是說說,朕哪裏不配為帝?”
既然已是說明了自己的想法,慕晴也不遮遮掩掩了,索性以“朕”自稱。
聞言方才出聲的朝臣指著慕晴,手不斷顫抖,罵道:“你這樣做,簡直是玷汙了這帝位!”
“皇上此人居然敢藐視皇權!簡直是無法無天!依臣看來,應將他拉出去斬立決才是!”慕晴還未說話,一旁的許丞相卻開口了,他看向慕晴,等著慕晴的回答。
慕晴聞言點了點頭,開口淡淡道:“丞相所言極對,來人呐!將他拉下去,斬立決!”
方才說話那人正好是慕離的黨羽,慕晴在此之前就已將朝中眾人的底細調查清楚了。此時侍衛已走了進來,將他拉了下去,那人麵色慘白,口中不斷叫罵著:“妖女害我!妖女禍國啊!”
慕晴這一招殺雞儆猴十分有效果,最少底下的一些朝臣對她有所不滿,也不敢直接指出了。慕晴一開始要的便是這個效果,因而她此時便朝著一旁的內侍點頭示意,內侍會意,忙高聲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此時朝臣都被慕晴方才那一手威懾住了,他們哪裏還敢說什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慕晴走遠。
回到宮中,慕晴卸去在朝臣麵前的冷肅,她對上楚洛軒關切的眸子,頓時放下防備。
“如何?那些人可有為難你?”楚洛軒知曉慕晴被為難是板上釘釘的事,不過有許丞相與司家人在,慕晴總不至於會被太過為難才是。
慕晴聞言點了點頭,她依偎在楚洛軒懷中,語氣中帶著無奈:“我今日第一次上朝,雖還未正式登基,但那些人想必也是心中有數的,因而對我還算是尊重。可還是有些不長眼的人與我唱對台戲,被我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