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正是司元華!
黑衣人見狀麵色一緊,抽出手中長劍便向司元華刺去,司元華側身一躲。卻發覺那黑衣人隻是虛晃一招,飛身往殿外逃去。
侍衛正欲追上去,司元華卻搖了搖頭,沉聲道:“不必追了。”
聞言侍衛詫異地看向司元華,卻見司元華從門縫中將信封抽出。而此時,六皇子則是怒氣衝衝地打開了殿門,眉目間盡是戾氣。
“你們可知擅闖本皇子宮殿是何罪?”六皇子睡夢中被人打攪,自然是怒不可遏,他氣憤地看向麵前的司元華。卻在瞧見司元華沉著臉色時一愣,他頓了頓,心中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隻見司元華抽出信封看了眼裏邊的內容,他目光觸及那羯人標誌時一滯,隨後慢條斯理對六皇子道:“殿下,有人說您私通羯人,有叛國的嫌疑,還請您這幾日安安分分待在這宮中,不要亂走,待事情調查清楚後,皇上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聞言六皇子麵上盡是驚恐之色,他看向司元華,怒道:“我要見父皇!我什麼也沒做!憑什麼將我關起來!”
六皇子掙紮著要往承德殿走去,司元華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吩咐侍衛將六皇子看好,孜身一人去了承德殿。
承德殿中,齊皇還未入睡,他早就收到了消息,此時便躺在龍床上,看著奉命進來的司元華。
“參見皇上。”司元華跪倒在地,沉聲道:“在六皇子宮殿處找到這封信!那送信之人,臣一時不慎,讓他逃了!”
聞言齊皇揮了揮手,並不在意這件事。他咳嗽兩聲,便又問道:“此事你怎麼看?”
司元華想到白日在城門口抓住的那個自稱是六皇子下屬的人,與今日晚上找到的信,終究還是搖了搖頭,道:“臣覺得此事太過巧合,其中必有蹊蹺!雖說證據全都指向六皇子,但臣還是覺得這背後另有一人在暗箱操作!”
聞言齊皇欣賞地看了眼司元華,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朕老了,可還沒到頭昏眼花那一步!有的人總是以為朕命不久矣,暗地裏開始搞小動作了。”
說著齊皇冷笑一聲,又道:“明日一早,你便將這聖旨到二皇子宮殿中去宣讀。無論他反應如何,你隻需記住,按著聖旨做便行了。”
聞言司元華心中一激靈,原來齊皇一直都知道!想到這,他心中對齊皇便是越發忌憚,接過聖旨便離開了。
第二日一早,慕子騫剛醒便得知了六皇子被暫時禁足的消息,他得意一笑,正欲去上早朝,哪知一出殿門,便對上了司元華沉著的目光。
看著司元華身旁的禁軍,慕子騫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隻見司元華徐徐展開手中的聖旨,慕子騫跪在冰冷的地上,聽著聖旨中的內容,一顆心頓時涼了。
“二皇子慕子騫,軟禁宮中,沒有聖旨,終身不得踏出一步!欽此!”
司元華念完最後一句話,這才將聖旨收好,道:“殿下,接旨罷!”
“不!”慕子騫麵色猙獰地上前,將司元華手中聖旨掀翻,“父皇呢?我要見父皇!”
被這一消息打擊得,慕子騫儀態盡失,他橫衝直撞,禁軍們顧及他身份,又不敢強硬阻攔。眼見著慕子騫便要衝出宮門了,司元華見狀長劍一揮,直直指向慕子騫。
慕子騫看著抵在自己喉間的劍,他冷笑一聲,便要向劍刃撞去,好在司元華及時將劍收回。
“本皇子倒要看看,今日有誰敢攔我!”慕子騫不屑地看了眼殿中的這些人,轉身大步往宮外走去。
這時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在侍衛的攙扶下緩緩進來,正是齊皇!他瞧見慕子騫,便怒不可遏,罵道:“孽子!你還執迷不悟!”
“父皇!”慕子騫見了齊皇,忙上前跪倒在地:“兒臣究竟做錯了什麼?使得您這般對待兒臣?”
“你如今還在這裝糊塗!偽造小六與羯人互通書信,陷害小六叛國的難道不是你?”齊皇聞言冷笑一聲,他雖然臥病許久,可身為帝王,他又如何看不穿慕子騫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