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難得兩全法,晴兒,你若是不想傷害兩人,便隻能仍由兩人在一起。可你若是不想釀成更大的悲劇,便隻能狠下心來,讓那個兩人得知真相。”楚洛軒見慕晴這般糾結,他索性直接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眼見著慕晴越發煩躁,楚洛軒心中也不是滋味,他最讚成的便是將事實真相說出。
“這……”慕晴聞言有些猶豫,她如何不知道這個方法才是最穩妥的,可齊馨與慕啟明都是她重視的人,她又如何忍心讓兩人那般難受?
楚洛軒見了慕晴這副模樣,他便知道慕晴還是忍心不下,他便說道:“罷了罷了,暫且不說這件事了。”
此時司元華正好進來了,見了兩人間的氛圍,他便是一笑,爽朗的笑聲將兩人間凝重的氛圍衝淡不少。
“怎麼了?你們二人在說些什麼?氣氛這般神秘?”司元華見楚洛軒神色不好,便忙上前問道。
楚洛軒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若不是他說的那些話讓慕晴想起了那些事,今日慕晴也不會是悶悶不樂的。於是楚洛軒便徑直說道:“都是你幹的好事!”
聞言司元華有些驚訝,他看向楚洛軒,卻看不出什麼不對來,隻能轉頭看向慕晴。卻見慕晴也是一副頗為無奈的模樣,他便明白過來了。感情楚洛軒是為了昨晚與慕晴說得話而生氣,司元華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無奈道:“不過是幾句話,你何必如此生氣。”
楚洛軒對自己這個發小素來是十分了解的,他見司元華這樣,便知司元華這是沒有在意昨晚他說的話。而與司元華又說不清,無奈之下楚洛軒隻能歎息一聲,道:“你這樣,讓我如何安心把晴兒交給你!”
司元華聞言卻是不服了,他冷冷地瞧了眼楚洛軒,沉聲道:“你放心,待你下次見到她時,她定然還是如同現在一般!”
而慕晴就坐在一旁, 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爭吵。
話正說著,營帳外忽然傳來侍衛的叫喊聲:“有刺客!有刺客!”
聞言營帳中幾人神色一冷,楚洛軒迅速將慕晴護在身後,而司元華則是極有默契地出去守在門邊。果不其然,那幾名刺客是衝著慕晴來的。好在侍衛們警惕性高,在他們還未接近營帳時,便已將這些人就地格殺。
“可查清楚這些人的來曆了?”楚洛軒看著眼前的一堆屍首,麵沉如水,他背著手,身上的威嚴越來越重。
一旁彙報的侍衛早已是汗如雨下,他顫顫巍巍地回答道:“還未問話,他們便服毒自盡了。”
這個結果倒也是在楚洛軒的意料之中,他微微點頭,隻說道:“這幾日,你們都警醒著些!若是異琴郡主出了什麼意外!你們便提頭來見!”
侍衛們自是各個點頭稱是。
不過這次刺殺,也打消了楚洛軒今日便要回京的想法,他準備將日程延後兩日,這兩日,楚洛軒便忙著布置防守,更是要派軍隊將慕晴一路送回楚國。在他看來,沒有什麼比慕晴的安危更重要的事了。將這些事做好後,楚洛軒才回到京城。
可在聽說了這個消息後,朝中大臣不滿了,都說楚洛軒這個行為著實是太過荒謬,作為一個將要當皇帝的人,怎可置朝政於不顧,跑去送一個齊國郡主回去。
於是第二日的朝會上,戶部尚書便上前說話了:“郡王,如今新君未立,正是應加緊國防的時候,如何能派出大量軍隊護送一個齊國郡主!這豈不是大材小用麼?”
聞言,朝中眾人也是紛紛附和。
楚洛軒卻不急不惱,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戶部尚書,看得戶部尚書避開自己目光後,他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尚書此言差矣,隻有異琴郡主平安回到齊國,咱們大楚才能獲得修生養性的時間啊!”
“願聞其詳。”楚洛軒這話倒是讓人疑惑,一眾大臣們紛紛做洗耳恭聽狀。
楚洛軒笑了笑,繼續說道:“如今齊國已是知曉了我楚國新君未立,朝政混亂,正苦於沒有借口進攻楚國。若是異琴郡主在楚國境內出些什麼意外,豈不是如了他們的意?尚書您說本王這話可還在理?”
楚洛軒這個理由完美無缺,朝臣們都尋不見漏洞,隻能連連稱是。
“自然在理,自然在理。”戶部尚書聞言連連點頭,不再質疑楚洛軒這番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