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三人心境各不同,氣氛沉悶,遠處星光閃爍,慕晴心情越發煩躁。
她看著楚太上皇,驚怒道:“你是如何發現的?”
楚太上皇笑了笑,隻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年換孩一事,並不是做的天衣無縫。”
“你與齊後長得極為相似。”楚太上皇透過慕晴,似乎又看到了當年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我當年曾見過齊後幾麵,她樣貌生的極美,我對她印象極為深刻。那日在潞城見了你,我差點就將你認作了她。”
楚太上皇回憶起往事,連自稱都變了。他目光透過慕晴,似是回憶起了齊後的模樣。
慕晴聽著楚太上皇的話,麵上震驚之色不變,原來從那時起,楚太上皇便起疑了。隻是慕晴到底是心存了幾分疑慮,她隻說道:“天下間,相似之人何其多。太上皇僅僅憑著容貌便斷定我的身份,怕是有些草率。”
“郡主此言差矣。”楚太上皇不以為意,隻說道:“朕當年見過齊馨,她與齊國公齊後二人,無半點相像之處。這天下間,豈有女兒不像父母的?那時朕便是有些疑惑了。直到那日見到了你,朕才知曉事情真相。”
難怪楚太上皇如今還能把握楚國政權,慕晴聽了楚太上皇的話,心中暗自吃驚。不過她自然不會就此屈服,她頓了頓,又說道:“太上皇僅憑這點便判斷出來了?”
楚太上皇聞言笑了笑,“郡主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說著他端過一旁早已涼掉的茶水,悠悠喝了一口,這才說道:“你與洛軒關係怕是不一般,你們二人怕是互相喜歡罷!”
楚太上皇不氣不惱,一開口便又是一句讓慕晴心驚的話。他雖說是用疑問的語氣,可他麵上的神色很好的證明了他已是斷定了此事,
經過方才的說話,慕晴麵上神色已放鬆不少,可楚太上皇一句話,便又使得她神色亂了不少。不過慕晴仍是強行穩定了自己的神色,一眼瞧過去與方才並無差別。
楚太上皇一直留心觀察著慕晴,此時見慕晴這樣,他不禁一笑,隻說道:“你放心,朕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
慕晴壓根就不相信楚太上皇的話,她聽了這話也隻是微微一笑,道:“我與郡王不過是關係較好,為何到了太上皇這,便成了關係曖昧呢?”
“無妨,不管你們是關係較好亦或是關係曖昧,朕都不在意。朕要的是你,以及你背後的寶藏。”
楚太上皇並不理會慕晴的話,在他看來,慕晴喜歡誰,與他並無關係。慕晴雖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但對自己而言,美人這種事物,遠遠比不上權勢。
慕晴一開始聽楚太上皇說話,隻覺得楚太上皇真是不要臉,就算知道了自己與楚洛軒的關係,他仍是不改變主意,連自己兒子的女人都要搶。可隨後楚太上皇說出的話,卻是讓慕晴再也維持不住麵上淡定的神情。
寶藏?楚太上皇是如何得知的?此事隻有幾人知曉,更何況自己一直隱瞞得很好,他又是從哪得來的消息?
瞧著慕晴麵上變換不定的神色,楚太上皇神情自若,隻微微歎息道:“倒是朕教子無方,洛軒知曉你背後有個寶藏,也不與朕說,隻小心地將那些珍奇之物藏起來。好在朕一直派人盯著他,不然的話,怕是不知道此事。”
聽了楚太上皇這話,慕晴才大致知曉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楚太上皇一直派人盯著楚洛軒,自然知曉了自己給楚洛軒寶藏一事。
正在慕晴暗中思忖的時候,楚太上皇又是幽幽歎息一聲,繼續說道:“若是潞城一見,朕隻是對你的身份心存疑慮,那後邊你與洛軒二人的關係,便是給你的身份徹底下了決斷。你倒是舍得,那麼一大筆財寶,你便直接送給了洛軒。”
說到這裏,楚太上皇麵上便盡是貪婪之色,他看著慕晴,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大筆財寶,與自己以後一統天下的盛景。
慕晴被楚太上皇看著隻覺得渾身不舒服,她一想到楚太上皇已是給賢親王送了信,她心中便是一陣絕望。難道自己真要被楚太上皇要挾,而嫁給他麼?
似是看出了慕晴心中的疑惑,楚太上皇微微一笑,溫聲道:“郡主,你尚且不必擔心,那封信,朕還未送出去。隻要你願意嫁給朕,你的身份,便永遠隻是賢親王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