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暗九仍是一句話未說,賢親王見狀冷笑一聲,看了眼身旁的侍衛,侍衛會意,便從一旁的地上拎著一桶水,朝暗九澆了過去。
這水自然不是普通的水,而是鹽水。暗九身上早已是傷痕累累,此時被這鹽水一淋,不由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你說,還是不說?”賢親王看著暗九慘白的臉色,冷笑一聲,長鞭正欲落下,暗九見狀,頓時想起了楚洛軒臨走時的話。
“我說!我說!”索性楚洛軒臨走時也說了必要情況可以說出一些事情,暗九雖是死士,但他也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
“我不過是被太子請來監視她的。”暗九猶豫片刻,還是意味不明地說著。他不敢多說,就怕賢親王會起疑心。
果然,賢親王聽了他這句話,並未疑心,畢竟慕晴的能耐他是知道的。斷不會培養出這樣的侍衛來。因而這侍衛隻能是被人派來的。
而慕子程派人前來監視慕晴,確實是十分平常的一件事。因而暗九這番話,賢親王已是信了不少。
“那你與大小姐又是什麼關係!”賢親王想到那日慕啟明所說便是怒不可遏,慕晴居然與一個侍衛有了曖昧。
暗九此時聞言麵色一滯,他撇開頭,不屑道:“異琴郡主生得貌美,她願意與我好,我自然也願意與她玩玩。左右如今太子已被廢,我也無後顧之憂了。”
暗九這番話,無疑是將慕晴貶低到了塵埃裏。即便賢親王不是真心疼愛這個女兒,可他聞暗九這不屑的語氣,自然是十分憤怒。他揮起長鞭,狠狠地甩在了暗九身上。
見暗九越發慘白的臉色,賢親王心中這才好受了些。他冷冷地瞧了眼暗九,隨後對著一旁的侍衛道:“看好他!”
“是。”侍衛恭敬地低下頭,送了賢親王出去。
賢親王怒氣衝衝地走到了含芳院,慕晴如今已被侍衛控製住了。賢親王見到冷著一張俏臉端坐在椅子上的慕晴,便是氣不打一出來。
“你這個逆子!”賢親王舉起手,正欲揮下,可瞧見慕晴那張臉,他還是在半空中停住了。
“你可知那侍衛的身份?你身為賢親王府嫡長女,身份尊貴無比,居然與一個來曆不明的侍衛生了感情!你可知他是前太子埋伏在你身邊的細作!”賢親王看著慕晴,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楚洛軒臨走前已讓暗九告訴了自己應對之策,因而此時麵對賢親王的質問,慕晴隻垂下頭去,狠狠掐住自己大腿的肉,不一會,她眼眶便紅了。
“父王……我事先並不知曉他的身份……還請父王明鑒!”慕晴睜大眼看向賢親王,泫然淚下,她本就生得一副好相貌,此時這副模樣,自然引起了賢親王的疼惜。
此時聽了慕晴的話,賢親王已是信了大半。在他看來,慕晴不過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子,會被暗九蒙蔽也不過是因著她從未經曆過這些事。因而賢親王心中對慕晴的疑心頓時消散了。
可即便如此,賢親王也不會輕易放過慕晴。他冷冷地瞧了慕晴一眼,隻說道:“你便在院中好好反省罷!”
說著賢親王便大步離開了含芳院,可方才圍著含芳院的侍衛依舊沒有離開。
慕晴見到這副場景,頓時明白賢親王這是想將自己囚禁起來。可她麵上不慌不忙,隻緩步回到了臥房中。
而剪影此時卻是焦急萬分,她看著門外冷著臉的侍衛,忙進屋與慕晴說道:“小姐,奴婢這便去尋了韓國夫人來,讓王爺放您出來!”
裁衣此時聞言,還未聽慕晴言語,她便忙整理好衣裳,蒙上麵欲出門。
慕晴此時見兩人這副模樣,神色依舊淡然,她不慌不忙,隻輕敲桌麵,輕聲道:“不必了,你們二人放下心來,不會有事的。”
慕晴深知賢親王秉性,他如今雖是囚禁了自己,可若是自己乖乖聽話,他說不定還會心軟。可若是讓韓國夫人插手此事,他怕是會更加心狠地對待自己。
剪影與裁衣對視一眼,又瞧見慕晴淡然的神情,最終還是放下了心來。
不出慕晴所料,她在含芳院中安分守己地呆了好幾日,含芳院外的侍衛便少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