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慕啟明冷冷地看著大夫,問道:“方才你去含芳院是給誰瞧病?病症又是什麼?”
聞言大夫愣了愣,他下意識地摸了摸手中的錢袋。慕啟明瞧見了,便從懷中拿了一個錢袋出去,扔給了大夫。
大夫上下掂量了錢袋,斟酌片刻,還是開口了……
慕啟明從大夫那得知消息後,是又驚又怒,他氣衝衝地直直進了含芳院,不顧慕晴阻攔,將正在休息的剪影拉到了老太君跟前。
“這是怎麼了?”老太君見慕啟明這副模樣,忙上前問道。慕啟明可是賢親王府的希望所在,老太君自然是對慕啟明看得緊,
“祖母,孫兒是來給您瞧瞧,大姐她養了個什麼人!”慕啟明聞言怒極反笑,他將剪影扔在地上,不過顧忌到剪影的身子,他還是頓了頓,下手輕了些。
老太君瞧著剪影,一臉莫名地看向慕啟明。
慕啟明頓了頓,終究還是未將自己今日所見說出來,他隻冷冷道:“祖母,您可要好好整治後宅了,這丫鬟是大姐身邊的貼身侍女,竟不知跟誰做了什麼苟且之事,如今已是懷有身孕了!”
聞言老太君勃然大怒,她看著倒地的剪影,見剪影小腹微微隆起,她是過來人了,自然知曉這是什麼情況。一想到自己管理的後宅竟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老太君便是氣不打一出來,隻罵道:“將這不知羞的賤蹄子拉下去,亂棍打死!”
問詢而來的慕晴一進門,便聽見了這句話,她眼前一黑,隨後強撐著身子,往老太君那處看去,求情道:“祖母,剪影伴了我許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就放她一條生路罷!”
聞言老太君重重的將拐杖放下,她看向慕晴,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晴兒,這樣的丫鬟留在你身邊,若是被外人知曉了,你的名聲也難保啊!”
慕晴看向一旁跪在地上麵色慘白的剪影,心疼極了,她此時聞言忙道:“祖母,晴兒與剪影相伴多年,無論如何也見不得她就這樣死去。還望祖母行行好,放過她罷!”
老太君見慕晴心急如焚的模樣,心中稍稍有些軟化,可一想到事關慕晴婚姻大事,她這一顆心便又硬了起來。
慕晴瞧見老太君的神色,自知不好,情急之下,她便道:“祖母,不若就將剪影賜給一個小廝,這樣好歹也保住了她的性命,孫女兒也不會太過愧疚!”
此時慕啟明瞧見倒地不起的剪影,到底還是心軟了,他懂得見好就收地道理,此時也道:“祖母,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放過這丫頭,可不是為你積福了麼!”
聞言老太君點了點頭,她冷冷地瞧了剪影一眼,沉聲道:“算你好運,遇上了晴兒這般的主人。既然晴兒與啟明一同為你求情,我便將你賜給馬廄看馬的陳家小子罷了。”
此時一旁的裁衣忙將剪影拉起,不住向老太君磕頭道:“多謝老太君,多謝老太君。”
魏嬤嬤在一旁見了這副模樣,即便厭惡剪影不守婦道,可她心中又有些對剪影的同情。陳家小子陳利的名聲在她們這些仆人中可都是傳遍了,吃喝嫖賭樣樣占據,剪影雖說是破了身子,可姿色也在,嫁給陳利,著實是可惜了。
待慕晴與裁衣扶著無力的剪影出院門時,慕啟明正站在那。
慕晴見到慕啟明,麵色便沉了下去,她吩咐裁衣將剪影帶回含芳院,便朝著慕啟明去了。
“啪”的一聲,慕啟明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慕晴,怒道:“你竟敢打我?”
慕晴冷笑一聲,一雙鳳目中滿是淩厲,隻聽她冷聲道:“打的就是你!”
未等慕啟明回話,慕晴便轉身離開了,慕啟明遠遠隻聽見慕晴不屑的聲音:“你配不上齊馨!”
聞言,慕啟明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