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妃見他醒了,忙上前道:“皇上,太醫說您今日操勞國事,需要多休息幾日。”
聞言齊皇點了點頭,但他此時心中焦急萬分,如今他還有太多事沒做,這一旦多休息幾日,怕是承德殿都要易主了!
太子一派動作越發明顯,再者自己這寢殿中也不知安插了多少眼線,如今自己若是不能主事,那些有謀反之心的人定會趁機生事!
這般想著,齊皇便沙啞著嗓子道:“宣賢親王進宮!”
賢親王入宮後不久,宮中又是一道聖旨傳了下來,聖旨內容便是讓慕離與慕宛如的親事同時進行。
聽了這個聖旨,不僅僅是世家貴族們,就連街邊的平民老百姓都開始議論起來。
街邊的涼茶鋪子處,慕晴與裁衣做男裝打扮,兩人在麵容上做了些修飾,慕晴一張光彩奪目的美豔臉龐總算是壓下去了。
兩人手中各持一杯茶,一麵喝著茶,一麵磕著瓜子,一麵聽著身旁的極為身著普通的人在討論齊皇那道旨意一事。
這時隻聽一旁的男子說道:“你們說,皇上的身子骨是不是撐不住了?”
聞言慕晴便是來了興致,她坐直了身子,粗著嗓子問向那人:“此話怎講?”
那人聞言瞧了慕晴一眼,隨後麵上便露出了驚訝之色,慕晴雖說是做了裝扮,可瞧上去,也與一般的平民百姓不太一樣。她瞧上去,便像是哪家的貴公子一般。因而在這般破舊的涼茶鋪子中見到了貴族子弟,著實是讓人驚訝的。於是他頓了頓,似是緩了緩心神,這才道:“若是皇上身體欠佳,才會想讓小輩們提前成婚。左右我這數十年來,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聖旨。”
此時另外一桌的一名長相十分粗獷的男子,此時也站起身來應和道:“這位兄台所言不假。皇上這幾日身體欠佳,我聽我那在宮中當侍衛的兄弟說,皇上前幾日還吐血了。怕是時日不多了!”
聞言在座眾人紛紛大驚,皇上病重,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他們左右看了看,隨後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來了。
此時那挑起話題的男子又大聲道,他的聲音壓過了其他眾人的聲音,隻聽那人說道:“方才那位兄台一說,我便覺著,皇上這般著急恭親王世子與安樂公主的親事,怕是他擔心自己與恭親王時日不多了。如此看來,皇上的身子骨怕是不好了,”
聞言在座的人皆是點頭,著急慕離婚事,這是因著恭親王病情,他們這些人都是知曉得。可著急安樂公主婚事,這就讓人不理解了。齊皇向來寵愛安樂公主,怕是還想留她幾年的,如今這般著急她的婚事,除卻身子越發不行,想要早些看見寵愛的女兒成婚,這還真找不出什麼理由了。
原本冷清的涼茶鋪子一時間熱鬧起來,慕晴拉著裁衣,好不容易才從擁擠的人群中走了出來。
“小姐,皇上這般做,真是因為他們所說的那樣嗎?”裁衣自詡自己也算是個消息靈通之人,可方才那些人所說,她卻是看不出來。
慕晴聞言讚賞地看了裁衣一眼,笑道:“他們所言,不過都是皇上想要的那樣。如今這般言論,想來是皇上樂意看見的。”
雖說不知曉齊皇與賢親王二人的動作,可慕晴也能從種種跡象中看出一二。齊皇這兩道聖旨,絕不是它明麵上表現出來的那樣。
想到慕子程這段時間的種種異動,慕晴心中頓時冒出了一個想法。她看著地麵,想到賢親王與齊皇的作為,心中便是一冷。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一旦與權利沾染上了,哪裏還有什麼親情可言。
裁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隱約聽明白了慕晴話中的意思。
慕晴見裁衣這副模樣,不由低笑一聲,笑道:“咱們快些回去吧!不然剪影該擔心了。”
剪影這幾日心情總是忽上忽下的,慕晴與裁衣擔心她,自然不敢在外邊待久了。此時見時間差不多了,趕緊換好衣裳往賢親王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