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恭親王妃沒有說出口,恭親王妃麵上露出幾分悲痛。此時韓國夫人也明白恭親王妃是因為恭親王的病情而難過。如今恭親王命不久矣的事情已經是京城官宦人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不過,她倒是對這位神醫很感興趣,想到宮裏還病著的那位,韓國夫人打算賣個人情給二皇子。
齊皇和慕離出現在前廳的時候所有人都起身向齊皇行禮,齊皇擺手示意大家起身,目光停留在韓國夫人那裏。
“韓國夫人也來了。”
見皇上點名提到自己,韓國夫人笑意盈盈。
“回皇帝哥哥的話,臣婦想著王妃近日思慮不佳,便想著過來看看,沒想到驚擾了聖駕,臣婦罪該萬死。”
“好了,念你是無心之過,朕不怪你。”齊皇笑了笑,抬手便讓韓國夫人起身。
齊皇對韓國夫人的態度相對於其他命婦要好上許多。畢竟這是與他情同手足的妹妹。
“皇上,臣婦剛剛聽王妃說這位許神醫的醫術精湛,臣婦便想著可以請這位許神醫到宮裏給瑜妃娘娘診脈,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韓國夫人的提議讓齊皇眼前一亮,一想起自己寵愛的瑜妃還在纏綿病榻,齊皇便是一陣心疼。
不等齊皇開口說些什麼,慕離立刻回道,“皇上若是應允,臣這就讓許神醫隨您入宮。”
眼見著韓國夫人和慕世子態度一致,齊皇也樂得自在,就這樣,許神醫跟著聖駕回宮。
昭陽殿內,許神醫隔著帷幔替瑜妃懸絲診脈,看著許神醫專注的眼神,與方才慕離幾人所說的話,齊皇心中對這位神醫帶著幾分期待。
站在一旁候診的其他禦醫對於這位突然被齊皇領回來的神醫充滿敵意,他們可不覺得麵前的這個白胡子老頭是什麼神醫,弄不好就是個江湖騙子。
他們倒是要看看最後事情敗露皇上要如何處置這個人!
診脈過後,許神醫恭敬地看向齊皇,施禮道,“皇上,草民已經診出瑾妃娘娘的病症,還望皇上準許草民為娘娘施針。”
許神醫的話讓周圍的幾個禦醫心中大驚,為首的禦醫對齊皇說道,“皇上,一介草民為娘娘施針不大妥當,不如讓臣來試試。”
禦醫的話讓齊皇動容,他看向許神醫,道,“許神醫,這針可否由其他人代勞?”
殿內眾人都看得出來齊皇對這位許神醫態度的不同,紛紛對這位神醫產生好奇。
許神醫有些猶豫,誠惶誠恐,“回皇上,不是草民不願意,隻是在場的禦醫裏沒有人知道娘娘是中了何種毒,醫治起來沒有草民得心應手。”
“瑜妃中的是什麼毒?”
眼見著齊皇威嚴的神色,許神醫恭敬回答。
“回皇上,瑜妃娘娘所中的毒是蜀地特有的一種奇毒,很少有人見過這種毒,更不要說是醫治了。”
聽聞許神醫的話,齊皇臉色大變,整個昭陽殿的氣氛一下子降到極點。
這後宮之中誰人不知皇後族人就有在蜀地任職的,許神醫的一番話很明顯是對皇後不利。
感覺到齊皇的不對勁,許神醫站在原地十分惶恐,齊皇隻是看了他一眼,道。
“還不快施針。”
“是。”
親眼見到瑜妃在許神醫的銀針施針下氣色逐漸好轉,齊皇倍感心安,後又想到了什麼,對昭陽殿眾人怒斥,“朕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傳出去。”
“是。”
簡單的一句話說出來,在場眾人皆恭敬應下,這件事情就算是齊皇給壓下來了。
施針過後,齊皇又讓禦醫診脈,得知瑜妃身上的毒驅了一部分,便讓許神醫暫時在宮中住下負責醫治瑜妃。
賢親王府,含芳院內。
慕晴一人坐在老樹下乘涼,一旁的裁衣服侍她,見自家小姐的神色似乎有些著急,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姐可是在擔心許神醫。”
裁衣知道這位許神醫和小姐的關係匪淺,這一次也是小姐想法設法把許神醫給弄進宮的,這其中的謀劃若是錯一步,便是步步錯。
“宮裏現在還沒有傳出任何消息嗎?”
“暫時還沒有。”
裁衣看得出來慕晴是在擔心會有意外出現,許神醫固然醫術精湛可是麵對天底下權力至高無上的那個人沒有人是可做到百分百的全身而退。
“裁衣,你去幫我盯著點,一有消息趕快告訴我。”
“是。”
知曉小姐心裏著急,裁衣也不敢怠慢,快步去了書房那邊,等著宮裏傳回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