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倏忽而過,轉眼已經入秋,齊國皇室一年一度的圍獵也要開始了。
今年的圍獵選在了京城郊外的“盛京獵場”,這是皇家欽定的獵場之一,草木繁多,又有廣闊的平原,獵場內的獵物經過一年的繁衍生息,已經非常適合獵殺,是圍獵的最好去處。
能隨皇上去圍獵的,無一例外都是朝中顯赫,因此也是皇子奪嫡博得好感的重要地點,賢親王府也早早的收到邀請,於秋後前去盛京獵場與皇室同樂,慕晴作為賢親王府的嫡長女,自然是要同去的,就算老太君心裏不願意也沒辦法,更何況此行還有個韓國夫人,不讓慕晴去她也會強行將慕晴帶走,到時候還白白得罪韓國公府,得不償失。
就這麼過了一個月,終於到了圍獵之日,韓國夫人早早地坐上了馬車,前往賢親王府去接慕晴,她早就與慕晴說好了同去,路上兩人還能聊聊天,互相有個照應,慕晴自然的同意了,見韓國夫人的馬車來了,便坐了上去,一路上跟韓國夫人有說有笑。
盛京圍獵場上,自入口處到宴客區,戎裝的士兵排的整整齊齊,嚴整守衛,皇家禦林軍此次調來了三分之二,分別在左右兩翼排成隊形守衛皇室及賓客的安全,宴客區內,休息的圍帳已經紮好,實木案桌在兩邊排成兩排,上麵放滿了瓜果,皇上正坐在最前方的主位,笑嘻嘻的觀賞者舞女曼妙的舞姿,周圍的賓客也有說有笑,氣氛熱鬧不已。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圍獵圍獵,重點就是在獵殺獵物,待吃飽喝足,萬眾矚目的狩獵這才開始。
慕子程,慕子騫還有各位皇家世子紛紛翻身上馬,身著束袖騎服,背挽弓箭,意氣風發,隨著一聲令響,大家似箭般飛奔而出,各自散開去往叢林深處進行獵殺。
慕子程騎著馬朝前方奔馳而去,貴女們瞧見他瀟灑的身影紛紛驚歎。慕子程自幼便被封為太子,騎射皆是請了名師教導的。他騎馬一舉一動皆是瀟灑不凡。
韓國夫人盯著慕子程瀟灑的背影,眼中滿是怨毒之色。她唯一的兒子,如今已是廢人一個了,呆在家中整日可見的憔悴下去。而罪魁禍首卻在這裏瀟灑恣意,讓她心中怎麼不恨。
慕晴一直都陪在韓國夫人身旁,她見著韓國夫人這副模樣,便知韓國夫人這是恨太子入骨。她擔憂的瞧了韓國夫人一眼,道:“姑姑,你沒事吧?”
韓國夫人聞言一笑,道:“晴兒放心,姑姑沒事。”
慕晴見她這樣,怎會相信。慕晴趕緊拉過她的手,安慰道:“表哥會好起來的。”
韓國夫人聞言,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她拉過慕晴雙手,笑道:“那件事,本是他的錯,可他到底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如今見他這樣狼狽,我心中著實不好受。還好有你在,不然我真是不知怎麼辦才好了。”
韓國夫人看著慕晴清麗的麵容,心中越發酸澀。而看向慕子程的雙眸,恨意卻越發明顯了。
慕晴看著韓國夫人通紅的眼眶,心中低歎,心中暗自決定往後要多去韓國公府陪陪她。自己的親人,也隻有韓國夫人一人真心關心自己了。
其他人在宴客區翹首以盼,都在討論這次圍獵誰會是第一名,個人有個人的想法,你張嘴我反駁,如此你來我往,大家的興致都是分外高漲。
而西邊叢林深處,慕子程凝神屏氣,挽箭搭弓,對準了一頭正在吃草的梅鹿,下一秒,箭矢如風般射出,準確無誤的射中了它的腹部,那鹿嘶叫了兩聲,便倒下沒了動靜。
“撿起來。”慕子程道,身邊的隨處忙去將那頭死鹿帶上,放進了早就準備好的獵袋,慕子程看了一眼,心道:“五隻,還是不夠。”
他皺了皺眉,對身旁兩個男子道:“你們也去,打下的獵物都放在這獵袋裏。”
“是。”兩人應了一聲,便各自往不同的地方走去,替慕子程獵殺去了。
慕子程繼續往叢林深處走去,每次圍獵都是博聖上歡心的好時機,齊皇喜騎射,若是這次自己擅長騎射大獲全勝,想來能為自己增加不少籌碼。想到這裏,慕子程不禁扯出一個冷笑,箭矢再次搭出,嗖的一聲,射死了一隻掩在草叢中的野兔
兩個時辰後,一群貴族子弟滿載而歸,一眾人提著獵物,騎馬到了營地中間。
不過卻少了三人,分別是慕子程,司元華與二皇子。
一刻鍾後,司元華與慕子騫才匆匆趕來。有四個侍衛跟在身後,為兩人提著獵物。眾人定眼一看,隻見六人皆是滿載而歸,見司元華與二皇子神采飛揚的模樣,眾人便心知肚明了,想來這些獵物,都是二人所得。
齊皇見眼前這些人這些模樣,心中甚是欣喜,他仿佛看到了未來齊國盛大的模樣。
此時一堆人馬往此處駛來,身後帶著灰塵,為首的赫然是慕子程。他穿著一身勁裝,身材健美,一張俊朗的臉龐仿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貴女們見了慕子程這副模樣,紛紛臉紅心跳,羞澀地望向慕子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