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軒看著慕晴的笑顏,心裏也是一陣後怕,還好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伸出手,笑道:“屋外風景甚好,不知這位美人可願隨在下出去遊覽一番?”
慕晴臉上笑意未盡,她輕哼了聲,隨後款步走來,微紅著臉將手交給了楚洛軒,楚洛軒抓緊她的手,然後向下形成了一個十指相扣的姿勢,慕晴白了他一眼,沒有反抗,任由他將自己帶出了門。
二人牽著手在許府中隨處轉悠,如楚洛軒所言,府中風景優美,繁花似錦,山水廊橋相得益彰。經過方才之事,本來兩人會有許多話要講,可現在時光靜好,兩人都留戀著這份來之不易的溫存,便暫時不再多言。
如此轉了幾圈,路遇的小廝丫鬟們都對兩人畢恭畢敬,楚洛軒挑眉,與慕晴點頭示意,一會兒後,楚洛軒將慕晴帶到了許府後院的一個小湖邊,周圍草木蓊鬱,擁著這一汪波光粼粼的綠水,湖中心有一座精致的湖心亭,淺白色帷帳隨風而動,自岸邊起有一排石子路,鋪成一條,猶如珍珠點綴,延伸到了湖中心的湖心亭。
慕晴對這般風景半驚半喜,楚洛軒見她眼中含笑,也忍不住牽起了嘴角,然後仔細牽著她,踏過埋於湖麵的石頭,走進了那湖心亭中。
楚洛軒放開手,讓慕晴坐於石桌旁,替她倒了杯茶,慕晴接過,呷了口香茶,轉頭環顧四周,隻見四周皆為碧水,陽光照射下來,有如灑下一把細密的珍珠,於湖麵上歡快的跳躍,偶有白色的鳥兒掠著水麵飛過,叫聲悅耳迷人,慕晴深吸一口氣,歎道:“此情此景,真是難得啊。”
“的確,”楚洛軒點頭,“景色迷人,人更迷人。”
慕晴見他這般“調戲”自己,也不生氣,她挑了挑眉,正色道:“說吧,可知錯了?”
楚洛軒心知她說的是自己為了她以身犯險的事,這下也不皮了,低眉順眼的答道:“知錯了。”但下次再遇這種事,我依舊會去選擇救你,楚洛軒在心裏暗自補充道。
慕晴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見他知錯,又沒釀成大禍,便哼了一聲就此揭過了。
兩人在亭中坐了會兒,楚洛軒這才開始話題,問道:“老祖宗跟你說什麼了?方才遇見下人,對你都尊尊敬敬,昨日你可還關在牢中呢?”一下子態度轉變這麼大,楚洛軒實在有些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
慕晴見他眼中惑色,也思忖著當不當將這些告知與他,但此事太過重大,要告知於人實在應當慎之又慎,一時間,慕晴竟有些猶豫不決。
楚洛軒見她沉默不語,雖然心中有些黯然,但口中還是安慰道:“沒關係,此事你若不想說我便不問,我猜測,老祖宗跟你說的事肯定不會小,安全最重要。”
這種情況下,楚洛軒還想著怎麼安慰自己,慕晴心道:“楚洛軒是你看上的人,他的品性為人你最清楚不過,告知於他又何妨?”於是她看向楚洛軒,鄭重道:“你說的的確沒錯,此事非常重大。”
楚洛軒一愣,不知慕晴為何突然鬆口,但慕晴已經開始講了,從頭到尾,和盤托出,自身份調換到寶藏的秘密,楚洛軒越聽越震驚,他驚訝道:“雖然此前有過些許猜測,但我真沒想到其中緣由竟是如此。”
慕晴也點頭同意,如今舊事重提,她想起來依舊有些恍若夢中。
兩人沉默片刻,便起身回了許府內,楚洛軒將她送到許家剛剛準備好的房間,讓她早些休息一下,慕晴點點頭,看著楚洛軒的背影直至消失,才回房躺好,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她和楚洛軒都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再好做進一步打算。
第二日,慕晴向老祖宗請求,再次進入寶藏,老祖宗自是同意,將密道打開,又派了幾個武功高強的護衛陪同,確保慕晴的安全,慕晴點頭道謝,便往地宮去了。
慕晴帶著紙筆,在地宮裏不斷的轉圈查看,走走畫畫,還用水墨在地宮中做了不少記號,護衛們雖不知她在做什麼神神道道的事,但既然上麵有令,便也沒有阻止,盡職盡責的在距離慕晴三米遠的地方守衛著她,以防地宮又突然震動,傷到慕晴。
這一番折騰,竟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慕晴累的渾身都有點酸痛,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地宮中的記號,又翻了翻厚厚一遝做著筆記的紙,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地宮。
吃過午飯,慕晴又跟楚洛軒兩人牽著手四處走了走,楚洛軒說慕啟明與齊馨雖被關在地牢,但並未受傷害,除了不能出去,吃喝皆有保證,日子居然還過的挺愜意,雖然楚洛軒嘴裏這麼說,但慕晴還是翻了個白眼,地牢裏的兩個人肯定沒覺得這日子愜意,不過楚洛軒既然說了他們沒事,那就絕對沒事,慕晴還是放下了不少心。
這一個下午,慕晴都跟楚洛軒待在一起,吃完晚飯,慕晴說自己有事,楚洛軒沒有多問,便將她送回了房間,臨走時牽著她的手突然吻了一下,調皮的眨了眨眼,笑著離開了。
慕晴被他這一出弄的紅了耳根,她笑罵一聲“德行。”見楚洛軒已經走遠,便進了屋,坐在書桌旁,整理起上午勘測地宮畫好的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