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母妃還沒聽你說過軍中的事呢,你在軍裏掌管著一個部隊,是不是很累?底下的人是不是也都難以管教?你這個孩子向來重情義,他們跟著你,還是錯不了的。”蘇如蘭道。
慕啟明見蘇如蘭主動提起了軍隊裏的事,想起先前確實未曾同家人說過那麼多。出征的那些年,母妃定是日夜替自己操勞,自己歸家許久,也未曾同她好好地坐下聊過。念及此,慕啟明心有不忍。便張口告訴了蘇如蘭自己在軍隊裏的一些事。話說的認真,隻希望蘇如蘭能少些牽掛才好。
二人就這麼聊了許久。
皇宮內。那條無人的僻靜小道上,司元華與楚洛軒碰麵。
二人皆是仔細打量,確定都沒有人跟著之後,才接近了彼此。
沒有廢話,司元華湊近了楚洛軒悄聲直接道:“蘇家那邊確實有問題。我派去的人來的消息,說他府內近日動靜也不小。隻怕是我們擔心的事要成真了。”
楚洛軒聽罷略略挑眉“這個蘇家,看來是真的要起事了。”
司元華嗯了一聲,轉頭瞧了楚洛軒一眼“不知道你如何想的。但我司家身為朝廷的人,自然是要力保正主。”
楚洛軒沉吟了一會子沒有說話。他是楚國的皇子,按說這等事,他不能管也沒法管。但如今這個形勢,至少定不能讓皇位落到蘇家手裏去。不然首當其衝,整個慕家皇朝都會被掀翻,慕晴,也身在其中。
他與司元華交代了幾句,言明自己也是向著慕家朝廷的。他拜托蘇家這邊司元華還要繼續盯著,有任何異動都也支會他一聲,畢竟他這邊,還有慕晴身在賢親王府好幫忙。
二人商議好後各自散去。楚洛軒獨自去了一趟賢親王府。
此刻慕晴正在案前作一幅畫。自從前幾日在韓國夫人那裏回來,品過了那桂花沁。慕晴便對酒這個東西有了新的看法。今日她叫剪影給自己備了兩壺果酒,舍不得拆那帶回來僅有兩壇的桂花沁,她朝就著兩碟小菜飲了好些的果酒。也想試試那古人醉酒的意味。
誰知著一試倒還真有些意思。這果酒不醉人,隻是天然發酵的酒味。喝了幾盅也隻是微微上頭,醺感剛好。她一時來了興致,看著這滿院子的花草,有所靈感,便也想自己作一幅畫。
她下了幾筆,一朵蘭花剛要成型。楚洛軒便捷身進了門來。被那開門聲音嚇了一跳,慕晴手一抖,險些落錯了筆。
“這是在幹什麼?作畫?”楚洛軒走了過來,看了看案上那朵快成型的蘭花。
慕晴沒有說話,而是先定睛把最後一筆添上。畫好之後,她一番細看,覺得頗為滿意,才把筆放了下來。“嗯。你怎麼突然來了?”
楚洛軒聞言嚴肅了三分,他把慕晴拉到裏屋,沉著聲把這些日子蘇家那邊,以及今日見司元華的事都講明了一遍。最後停在一句“蘇家要反。”
慕晴霎時酒意全醒,她不防蘇家那邊動作竟這麼快“你們確定嗎?”
“不會有錯,我們盯他不止一日了。”
慕晴蹙眉沉吟。
好一會子,她方道:“此事單憑我們一己之力沒法應對。我現在就去見我父王,必須今早讓他們知道。”
二人商議之下,如今確隻有這條路可走。總不能貿然出手打草驚蛇。
慕晴送走了楚洛軒,自己便出門往賢親王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