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慕嫻見了蘇如蘭來,又是為自己求情。霎時委屈地隻會抽噎,喃喃地喊著母妃、母妃……
那賢親王被惹的急躁,甩掉了蘇如蘭的手,道:“到現在了你還在說這種話!不管到底是誰導致了嫻兒的病,如今她已經病到這種程度了你還在糊塗什麼!我已經命人都收拾好了,她是賢親王府的小姐,去了還會受什麼委屈不成!”
老太君見狀也是不停地搖著頭。而後不管蘇如蘭再如何說,奈何賢親王已是鐵了心。他命了一聲,一邊叫了丫鬟們把她們帶回院子,一邊狠心拂袖離去了。
慕嫻被打發回了自己的院子,當天便由丫鬟婆子們收拾東西送出了府。蘇如蘭滿心絕望,眼睜睜看著慕嫻哭鬧著坐上了馬車,她拉著慕嫻的手,告訴她一定會想辦法把她接回來的。
望著那漸遠的馬車,蘇如蘭心中恨意更勝。先前與慕晴已結下了多少恩怨,如今連整個慕家賢親王府都要與她們母女倆為敵了。大仇不報,難消這切齒之恨!
蘇如蘭馬不停蹄,緊跟著便也出了府,急急直奔娘家而去。
“你說什麼!他們把嫻兒關到別院裏去了!?”蘇尚書聽聞蘇如蘭一番哭訴,心中一驚。
蘇如蘭進了府門,見到蘇尚書便是一個勁兒的掉淚,哭著恨著把話都說了一遍。
“是啊爹。那慕晴害我嫻兒染了疹病,就盼著這一幕,把嫻兒送出了府才沒人同她爭搶!那賢親王和老太君隻聽那太醫一麵之詞就下了決定,他們…他們是非要把我們娘倆拆開不可啊!”說著,蘇如蘭又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蘇尚書聽罷惱了,眼中閃過一絲暴虐的盛怒“這個賢親王!既然做到了這個地步!”他頓了頓,憤憤地一歎氣“罷了!你也先別哭了。嫻兒在別院一日你必是跟著擔心一日,如今之計,隻有你趕緊把賢親王那裏的機密都給竊取過來!我們好從內部一舉打垮他們!屆時沒了慕家,嫻兒你們再也不會受委屈!”
蘇如蘭聽罷心裏一顫,但隨即反應過來便咬牙狠了心。他們既如此對自己,自己又何必念他們什麼情分。
二人又商議了一會,有了注意,蘇如蘭方帶著滿腔地狠心回到了賢親王府。
這邊,楚洛軒那裏突然托裁衣,給慕晴捎來了口信。
“主上說今日楚國那邊傳了消息來。讓我給小姐帶個口信兒。”裁衣從外麵歸來,步履匆匆地進了門。
“何事如此著急?可是他那邊出了什麼事?”本在案前寫字的慕晴停下了手裏的筆。
“是也不是。今日楚國那邊安排的人送信來說,楚國要派人訪齊。說是近期便要來了。恐怕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慕晴一時疑惑“楚國的人要來?”
“是。主上說要讓我把這件事也支會您一聲。”
慕晴沉吟了一會子沒有說話。反應過來時,便對裁衣道:“你先下去吧。”
裁衣應了一聲,走到門口似乎又有些猶疑,有什麼話想說的樣子看了慕晴兩眼。
慕晴看到她的異樣,問:“怎麼了?還有什麼事要說?”
裁衣轉身,也不多客氣,直言說出了心裏想的:“不知小姐對此事是怎麼想的?裁衣跟著主上這麼多年,他同楚國那邊的關係如何自然也看的明白。這個時候楚國那邊要來人,隻怕是不是有什麼事…”
裁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慕晴已了然她的意思,微乎及微地輕歎了口氣“如今他們沒來,也沒有更多更詳細的消息。究竟是什麼來意我們都不好說。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什麼情況,總會法子麵對的。你也不必太擔憂了。”
聽慕晴此言,裁衣心下安了幾分。雖然她也從不懷疑,但是看到慕晴的態度很自然是想著自己主上的,她心裏的確多送了兩口氣,至少小姐不會輕易地不顧主上。
解了心裏的憂,裁衣問禮退了出去。屋裏一時寂靜,慕晴看看桌上的宣紙,一時也沒了寫字的興致。
她自然知道裁衣心中的意思,自己又何嚐不是有著一層擔憂。
楚洛軒雖貴為皇子,但他身在齊國又為質子,加上他在楚國的那個情勢,此番楚國來訪隻會令楚洛軒的身處位置更加微妙。兩國之間的任何矛盾,最先危害的便是他這個質子。弄不好,甚至是性命堪憂的災難。
越想,慕晴的心中亂作一團。偏如今又不知道那邊究竟是何來意,這邊朝中又是什麼動靜。此刻,隻能希望一切安好順利。不止是兩國關係,楚洛軒,也不能出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