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華雖不想拋下自己親如兄弟的侍衛們,但他知道他此番還要趕回京城,不管是什麼人下手偷襲,自己斷不能在此送了性命。刀光血影之間,司元華答應“好,我騎馬一路往南。你解決了這裏便趕緊跟過來。”
滄言應了。拉了兩個功底好的人派到司元華身邊“你們保護公子先離開這裏,待這裏解決了我便帶人去接應你們。切記,公子的安危就交給你們了。”說罷,他一聲飛哨叫來了公子的馬匹,待司元華三人上了馬,滄言又衝其他戰鬥中的侍衛們道:“保護公子,給我殺出一條路來!”說著,滄言身先士卒便衝向了前方為司元華開路。
那來行刺的黑衣人們見目標人物竟然要跑,紛紛都圍了過來阻止司元華逃跑。叢林裏躲著的弓箭手們也紛紛蓄勢待發,瞄準了目標便一箭射了出去。
司元華耳聰敏捷,聞得一絲箭氣擦風的意味便立即探腰一躲,果然一道勁弩在身上劃過。待那箭氣飛過,司元華第一時間起身,拉出馬身側處備著的弓箭,便瞄向剛剛勁弩襲來的地方射出。一係動作不過分秒之間,竟真的聽得那樹林後麵一聲悶哼,有人倒在地上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從林子裏其他方位的地方又匆匆射出了幾支弩來。隻看這次弩箭射出的位置竟低了幾分,似是按剛剛的行徑預測司元華此番還會探身多箭,把時機算準在了他探腰的那一刻。
自小便是拉著弓弦長大的人,戰場上說的出名的兵器哪一樣司元華不是摸得頂透。父親自幼要求他騎射精通,每日必要做三十把皆中把心的鍛煉,此刻箭弩高低偏差的這種分毫,司元華一眼便看了出來。
從三支弩箭同時射過來的那一刻,司元華也同時用勁發力,分秒之瞬,他跳上馬鞍從馬背上起身一躍。時機完美多開了三支弩箭的經過。
接著,他一個落身重新坐在馬背,手中同時拿起三支箭來,對準角度一舉拉了弓。之間三支茅箭分別而去,所抵之處,箭風驚林,在樹叢後傳來了幾聲悶哼倒地的聲音。
回過神來,滄言他們也奮力殺出了一條路來。司元華一拉韁繩,隻見身下的馬兒前蹄一躍聲發長嘶,在滄言一句“公子快走!”的催促下,司元華帶著兩個侍從衝出重圍一路南去了。
留下來的黑衣人們見勢不對,目標人物跑了,留下與一眾侍從糾纏什麼,紛紛也停了手裏的攻擊要去跟司元華。
可那留下來的侍從們也不是吃軟的,滄言帶著剩下的侍衛們等奮力殺敵,堵住他們的去路。盡可能的讓公子跑的遠一些。
誰知,擋住了這一波,暗林裏竟還躲著三五個人不曾出手。見司元華一路南去跑了,他們便第一時間衝了出來追趕。滄言見此狀況心知不妙,可還是得先解決了眼前的黑衣人再說。無奈,隻好任那三五個漏網之魚一路追去了。
司元華帶著兩個侍衛快馬前進,本以為算是躲掉了後麵的人。誰知幾個弩箭過來,一把射倒了兩個侍衛的馬匹,還有一箭直衝司元華而來,他察覺箭氣,一拍馬身而躍,躲開了身後的那一箭。
馬兒未被拉停,自己又超前跑出了好些。司元華落身在地,知道該是躲不過了,掏出佩劍便轉身迎敵。
身後的兩個侍衛,一個已中了一箭倒在地上,另一個同樣守在司元華身邊為他上前。
二不敵五,很快,二人同攻之下,那侍衛一招失利便被長劍割了脖子。司元華奮力抵抗,以他的武功底子,這些黑衣人無人是他的對手,難隻難在他們群攻而上。
衝在最前的那個黑衣人被司元華傷了一劍,很快他便因出招不利瞬間被司元華一劍入腹而死。拔劍倒地,司元華又拿著掛滿鮮血的長劍一路出招,一時,剩下的四人皆無法近他的身。
又一位黑衣人被司元華傷了手臂丟了手裏的劍,不給他多想的時間,司元華一劍抹脖。
趁著他專心敵抗一人的時刻,其餘黑衣人變換攻勢從後而上,出招狠快,一舉在司元華的後背劃出了一道口子。司元華不備,令黑衣人們取得優勢,他們上前開始圍攻司元華。
司元華雖有傷口,但尚可抵擋他三人一陣。隻是寡不敵眾,體力漸耗的司元華漸漸處於劣勢,已是落了下風。
正在黑衣人得意要得手了的時刻。隻聽北麵傳來一陣馬蹄聲,滄言帶著侍衛們及時趕到。
活下來的侍從們一股而來,上前便圍剿了那三個黑衣人。
其中一人,滄言給了他最後一擊。那黑衣人倒地,滄言敏銳地察覺了些什麼。在屍體上一番搜索。竟找出了一塊令牌。檢搜其餘的幾個屍體,果然都有著同樣的一塊令牌。
滄言把令牌交給司元華去看。卻看司元華見了那令牌竟神情異常凝重。
“少爺,這令牌可是有什麼問題?”
沉默了一會子,司元華方道:“這是太子府的令牌…”
滄言不可置信“太子府?!那……!”
司元華一罷手,麵色深沉陰晦不明,沉聲道:“傳令下去,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可宣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