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親王府,含芳院。慕晴的房間裏。
剪影在一旁抱著雙臂,嘴巴微撇,似有些氣鼓鼓的。裁衣則在一旁謹慎盯著,沒有任何鬆懈之意。
而那被這四雙眼睛瞧著的人,看起來倒全然不在乎。白沐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啃著自己的蘋果。眼睛時不時地看看兩位姑娘,但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來這裏到底想幹什麼?”裁衣再一次問。
白沐咬了一口蘋果“我說了我沒惡意。等到你們小姐回來你們自然就知道了。不用這麼針對我。”
剪影一皺眉“你偷偷摸摸地進到我們院子裏來,還說沒惡意!”
白沐無奈“哎呀,你們不懂。我這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啊,不然被別人看到了怎麼辦?”
剪影氣惱“看看!還說你不是圖謀不軌,都不敢正大光明地走正門,肯定有鬼!”
白沐一時語塞,嘖了一聲“算了,不同你們爭辯。待你們主子回來了自然就知曉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了。”說罷,他也不再看她二人,低頭好好吃自己的蘋果去了。
一旁的裁衣沉默不語。她盯著白沐,疑惑他到底是想幹什麼,如何找到這裏來了。一時,房中幾個人又是沉默著大眼瞪小眼。
就在這時,後一步回府的慕晴總算回來。進了門,見屋裏卻是這個氛圍,不由有些鬱悶“你們這是…?”
白沐頭也不轉,依舊一個人對陣著兩個姑娘“你回來的正好。快來和她們解釋解釋,你家這兩個丫頭說我來你這裏是圖謀不軌呢!”
“難道不是嗎?小姐你不知道,這個人隨隨便便就翻進了咱的院子裏,我看不是什麼好人。”剪影反駁。
看他們這般對峙的模樣,簡直就像是置氣的孩子一般誰也不退讓,頗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聽罷他們的話,慕晴很快便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了。她低眸一笑,看來是白沐不太受大家的歡迎啊。此刻裁衣剪影必是等著自己發話,白沐又肯定是想自己為他解釋開脫。
可偏偏白沐料錯了,慕晴可不是那麼好的性子。雖說她也的確不很記仇,但若是剛好有一個能還回去的機會,她當然也不會就這麼白白當好人。剛剛在街角的那巷子裏,白沐對自己的一番威脅,慕晴可還是記著呢。
不讓白沐吃點兒苦頭,他又怎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想入自己的麾下,可不是你說入就入的。
想到這一層,慕晴心中有了想法。此刻不願開口跟裁衣她們解釋。她沒有作答,隻是摘了麵紗頗為疑惑不解的看著白沐。好似她也很奇怪為什麼白沐會在這裏。
裁衣很聰慧,瞧見了慕晴‘凝重’的表情,立時心下了然。原本還有幾分糾結,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與白沐動手。現下看了慕晴的意思,便知道白沐是來者不善。她敏捷的一拔劍,長劍直指白沐眼前,裁衣麵色警惕帶著敵意道:“說,你來這裏到底什麼目的。”
見狀白沐無奈“不是,都說了我沒有惡意。不信聽你們小姐給我解釋解釋。”此時白沐轉頭便慕晴一撇,意是喚她為自己辯解。誰知轉眼一看,瞧見了慕晴是一臉困惑的看著自己,便知道了她的意思。正欲開口質問慕晴,誰知裁衣便上前發出了招式,逼的白沐不得不出手。二人就這樣打了開來。
這場景何曾相似,回想回京路上二人也是如此打了一路。此刻同那時一樣,裁衣招招緊逼,白沐不攻隻守。二人已經能夠遊刃有餘地對付對方的招式,過了幾招後,白沐便不滿開口:“不是,你們怎麼能欺負人呢?慕晴,你倒是替我說兩句啊”
見他還有如此力氣說話,裁衣皺眉“有什麼好說的,你倒是好好接招吧。”
慕晴聽到白沐的呼喚也不怎麼當回事,她命剪影倒了杯茶,又叫剪影一起來看,還要猜猜他們誰會贏。
剪影自是高興得很,不假思索便說:“肯定是裁衣會贏啊。我看啊,白沐都不敢還手了。”說著,還很得意地笑了。
這房間的地方本就不大,為了不碰壞屋裏的任何物什,騰開身手來好好對決。二人很有默契地將地點轉移到了外麵的院裏去。又為了不惹人注意,二人隻在這地上打鬥,都皆不動用輕功亂來。
好奇對戰結果的剪影一路從屋裏跟到了外麵,站在門外激動地給裁衣加油打氣著:“裁衣加油啊!打的他無力還手!”
慕晴坐在直對著門口的桌椅上,也不用挪動位置,隻轉了轉身子便能看到白沐二人的過招。
白沐隻守不攻,一來因為他心中有數這也是慕晴的為難,二來也是他有幾分顧忌裁衣的傷情,這打鬥自己躲躲應付一下便好,不能引她大動幹戈動了傷口。
這時,隻見裁衣一個轉身,劍身直指白沐的方向而去。原本可以完美躲開的白沐心中一動,故意慢了一拍才躲。看那劍鋒有驚無險地與白沐側身擦過。
發招的裁衣也吃了一驚,拿著劍柄的手險些一抖鬆開長劍。經過了那麼多次的過招,裁衣有經驗,她知道白沐是可以躲過這一招的。但是,為何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