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見到侍衛這副模樣,原本陰沉的麵色倒是緩和不少,她笑道:“若是我被那些眼線看到了,於我,於楚洛軒都是不好的。我還是回房吧。”
“是。”侍衛聞言趕緊應道。心中對慕晴越發有好感了。這般深明大義的女子,難怪主子會那樣喜歡。
而書房內的楚洛軒卻正處在暴躁的邊緣,他捏著手中的信紙,想到信上的內容,他的眼中滿是陰鷙,這蘇尚書果然是個老狐狸!派出了好幾波人,卻沒有探查到一點消息。蘇尚書仍是像平常一樣,該上朝時上朝,回府時也是待在家中,與尋常的臣子並無不同。若不是身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楚洛軒幾乎都要以為昨夜隻是一場夢了。
“他今日除了上朝,就沒去過別的地方了?”楚洛軒繼續看著手上的信紙,終於發現了一處不尋常的地方。蘇尚書昨日損失了那麼多人,他怎麼可能不出去。
“主子,兄弟們都在旁邊盯著,他今日確實未出門。”暗衛聞言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道:“屬下在尚書府大門與側門都安排了人手,確實沒有瞧見蘇尚書出門。”
“你們再調出一些人手,在附近看看有沒有暗道的出口。蘇尚書昨日損失了那麼多人,怎麼可能不出去,他府中定是有一條暗道的!”楚洛軒神色愈發凝重,若不是自己已經知曉了蘇尚書的真麵目,說不定此時他還以為蘇尚書隻是一個精於算計的臣子。圈養那麼多暗衛,可不是一個臣子該盡的本分!蘇尚書背後定然還有一個大陰謀!
“主子,那蘇尚書那邊還要不要繼續盯著。”暗衛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說道。若不是昨晚他看到了蘇尚書離開的背影,就今天的觀察而言,他決計不會相信蘇尚書會是昨晚的人。
“當然要繼續盯著。這老狐狸心思再縝密,總也有疏忽的時候,這段日子你們一定要好好的盯著他!”楚洛軒擺了擺手,示意暗衛起身。他盯著手上的信紙,冷冷一笑。人無完人,就像慕晴之前說得那樣,總有他露出馬腳的那一天。既然已經發現了一條線索,一定要細細追查下去。
是夜,楚洛軒院中仍是一片燈火通明,而楚洛軒臥房中,精美的菜肴一道一道地被端了上來。楚洛軒看著一大桌子美味佳肴,心中一個念頭頓時升起。
“晴兒……”
慕晴聞言朝楚洛軒望去,楚洛軒卻麵露難色,慕晴見狀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晴兒,我胸口疼!”楚洛軒做出一副難受的模樣,朝慕晴說道。
慕晴聞言一驚,急忙放下手中的湯匙,來到楚洛軒身旁。她正想伸手為楚洛軒診脈,卻被楚洛軒握住了手。慕晴心中疑惑,卻聽楚洛軒說道:“晴兒,我胸口疼手也疼,我這手一抬,便覺著胸口疼。這飯恐怕是吃不了了。”
楚洛軒這話已經說得十分明白了,深知楚洛軒秉性的慕晴便知道自己被耍了,但想到楚洛軒的傷,慕晴還是答應了他,道:“那我喂你好了。”
說著慕晴拿過一旁的碗筷,將一些清淡的菜肴夾到碗裏,開始給楚洛軒喂飯。楚洛軒在她轉身夾菜的時候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一旁的侍衛們見了,全當做沒看見的模樣低下了頭。
晚飯過後,慕晴坐在一旁正小口小口的喝茶。楚洛軒則是坐在一旁,麵上的笑容燦爛,他這頓晚飯,吃得是心滿意足。但是俗話說,飽暖淫私欲,楚洛軒這一滿足,卻突然內急了。
“晴兒,我這手動不了,可是我現在……”說著楚洛軒露出了窘迫的神色,慕晴想也沒想便道:“我幫你。”
楚洛軒聞言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他道:“我有些……內急。”
慕晴聽清後,愣了一下,待她反應過來時,雙頰便迅速染上兩抹紅暈,她瞪了楚洛軒一眼,道:“那就疼死你好了!”
說著慕晴轉身不再看楚洛軒,身後卻傳來楚洛軒的調笑聲:“原來晴兒的臉皮這般薄。”
慕晴將手中的茶杯朝楚洛軒扔去,楚洛軒紋絲不動,茶杯果然是摔在離他很遠的地方。楚洛軒笑道:“我就知道晴兒不會對我這般狠心的。”
慕晴對上楚洛軒戲謔的目光,臉上的紅暈越發明顯,耳根紅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