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蟒蛇痛苦的在落在地上掙紮。白沐也沒時間多看,趁著此刻沒有更多蟒蛇攻過來的時候,他拿著草藥施展輕功倉惶地出了這片叢地。
他一路匆匆未敢多停,向著那歇腳之地而去。
見白沐一身鮮血的回來,裁衣心驚:“這是怎麼了?你哪裏受傷了?”
“沒事,這不是我的血。”白沐說著,趕緊到泉水邊把臉上的血都洗了,接著又把草藥都洗幹淨了,弄碎了為裁衣敷在傷口之上。
裁衣看著白沐一身的血。心間滿是說不出的滋味,他為了給自己采藥竟然費了這麼大的功夫。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沐采的草藥夠用,給裁衣敷了大半,留下一小部分給自己受傷的血痕也敷上了一些。這時,裁衣才發現白沐的手上竟也受了傷。見他一個手多有不便,自己便拿過草藥幫他來敷。白沐笑著說了聲謝謝,裁衣卻是低頭抿嘴,看著白沐的樣子,完全不知該如何言說。半晌,才吐出一句:“我才是應該說謝謝的人。”
白沐聽了,一時沒頭腦,後來才想起,她是在說那句謝謝。隨開口一笑道“客氣什麼。”
二人又歇息了兩三刻鍾,眼見天色也越來越晚了。二人必須得再尋個更好的地方過夜,這裏雖有水源,但隻是個空空平地。如果夜間有任何猛獸來襲,以二人現在的情況是毫無勝算。
二人商量了一番,裁衣問白沐知不知道這附近哪裏有合適的地方。
白沐想了想,憶起這附近有個山洞可去。
說罷,二人便收拾東西,朝著白沐說的地方出發。裁衣也恢複了體力,已經可以施展出些輕功。二人一前一後,向著山洞而去。
果然向南行了幾裏,便看見一旁的山壁上果然有一處洞穴。洞口邊纏著些常年的藤蔓,位處不高,很容易便可進去。
白沐先一步進去探了探,裏麵比較幹燥,也沒有被其他蛇蟲占領,倒是個過夜的好地方。白沐探出身子,叫裁衣進來。
“雖然有些委屈,不過還是先在這裏過一夜吧。”
二人在半大的山洞裏看了一圈,確定沒什麼問題,才算徹底安下了心。
這個時間點,賢親王府含芳院裏。正是慕晴晚浴的時辰。
一天疲累,每日慕晴都會習慣地泡澡解乏。因不習慣被人幫著洗澡,所以也從未讓剪影她們進來伺候。不過剪影倒也有心,每次都還格外備了些果酒點心給慕晴。這澡倒是也泡的很舒坦。
趁著夜色,楚洛軒有些問題想要同慕晴討論,便換了一身夜行衣潛進了賢親王府。待聽一路輕車熟路的來到含芳院裏,卻沒發現有什麼異樣。
推門便進了慕晴的房間。此時慕晴正背對著門口,聽見門響,隻以為是剪影來了“剪影?不是說過了我不用伺候?”
悄然關上的門的楚洛軒為細看屋裏,正轉過身想對慕晴說自己不是剪影。誰知一轉身,竟看到慕晴原來正在沐浴。
她散著一頭長發,大半個身子泡在水裏,側著臉能看到她耳垂上還墜著一滴晶瑩水珠。那隱於發間若現的肩背,微翹的唇瓣。這一幕讓楚洛軒一時有些失神。
見來人竟沒有動靜,慕晴警惕:“你不是剪影,什麼人!”說罷,慕晴手在水中一翻,濺起無數水花朝來人而去。
楚洛軒慌忙閃躲,再抬頭欲解釋時,隻見慕晴已經穿好了一身單衣。揮起拳腳便朝楚洛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