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剪影走上慕晴跟前,噓寒問暖道:“跪了一天,小姐一定吃不消吧。腿酸嗎?剪影給小姐捏捏吧。”說著,她就伸手欲去捏慕晴的腿。
慕晴趕緊收腿把她拉了起來,搖了搖頭說不用。
後麵的裁衣,進門之後始終在警惕四周的動靜。聽剪影說什麼還要捏腿,上前來道:“我們不能在這裏久留,不要想著捏腿了。此來是為了給小姐換藥療傷的。”說罷又指了指一旁那被慕晴放倒的丫鬟。
慕晴聽了微點點頭:“裁衣說的是。你們不能久留。”
剪影見一旁原來還有一位被放倒的,也立即壓低了嗓子謹慎起來“好,我現在就給小姐換藥療傷。”說著,剪影拿出了一應藥品。照顧慕晴露出傷口換藥。
這一天的遭遇,慕晴也並未對裁衣二人多言。隻待剪影換完了藥,就急急催促她們回去。臨走,剪影又操心地交代了兩句,讓慕晴照顧好自己。慕晴也是聽得慣了,說聲知道了,回給剪影一個安慰的笑。讓她們且等自己回去。
待她二人離去,慕晴望了望那放倒的丫鬟。心中一陣思慮,想著這次的設計,往後該如何與蘇如蘭清算。
正如是想著,忽聽得祠堂的門竟被打開了。慕晴即刻警覺了起來,正回頭去看,卻不想光影之間就有一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慕晴被捂住了嘴,隻能屏著氣息等待對方的舉動。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不要聲張,我不想有人知道我在這裏。”說著,對方又把架在慕晴脖子上的刀逼緊了一分。空氣中似有若無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慕晴自是知道該怎麼做。隻要他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她倒也沒那個心情去多管別人的事。見慕晴點了點頭,來人也是算話,拿開了逼在慕晴頸上的長刀。
此刻慕晴才細去打量。不過對方身上,倒也沒什麼身份象征之物,蒙著臉,隻看的出來,他似乎受傷了。難怪從剛剛開始好像就有一股血腥味。
那人坐在離慕晴不近不遠的地方包紮,是隻要慕晴聲張,他就能一刀伸過來的微妙距離。隻是當他看清慕晴的臉的時候,明顯吃了一驚,雖然很快掩飾了過去,但是慕晴還是發現了他一閃而過的驚訝。
慕晴眼神似有若無地瞟著那人。對方卻也不做任何請求,甚至沒有索些藥品。隻單純了擦了擦傷口便包了起來。心理卻想難不成這個人認識我?這麼一想,慕晴也覺得此人有些熟悉。
忽地祠堂外響起一陣腳步聲,慕晴和那人都頓時警覺了起來。那男子拿在手中的長刀又握緊了幾分。慕晴機敏地秒到了男子的小動作,隻想著堂外不是什麼特殊的人來才好,畢竟誰都不想事情更糟糕。
二人都緊繃著神經靜守了片刻,腳步聲越來越近,也傳來了一陣對話。
“你看,就在這兒罰著呢。”
“唉,你說這個慕小姐也真是的。好好當她的嫡女不就好了,如今攪得這賢親王府一陣鬧騰。說是老太君都給氣著了。”
“嗬,哪個大家族裏不是爭權鬥勢。都是表麵看著和氣罷了。外人不明了,咱們做奴才的還不清楚嗎?”說著,聲音隨她們的腳步聲漸遠而去了。
原來是兩個沒分寸的小丫頭在這裏嚼舌根。幸隻幸她們沒有貿然進來。慕晴看了看那闖進來的男子,對方似乎還在警覺著聲音的來源。確信她們確實遠走了才鬆了手裏的刀。
聽了那丫鬟們的話,男子心下了然,原來這異琴郡主被慕家老太君罰跪在這,一陣忖量之後,他留給慕晴一句“後會有期”趁著夜色,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