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 四起的流言(1 / 2)

若是不小心被蘇如蘭或者慕嫻發現了她不在府中,到時候傳出什麼流言來她根本沒有辦法應對,她雖然不介意這些可是她到底是厭惡別人在她的身上潑髒水,一個一夜未歸的女子街前巷尾的說書先生能隨口捏個風花雪月的理由,大齊的隨意百姓也可以在裏頭加之旖旎的風韻,說白了去掉那一層風月和旖旎,也就不過是個不知禮義廉恥的浪蕩女子,要是在那浪蕩女子的名譽前冠上郡主或者世家嫡女的名頭,那麼甚至不用人鼓動,這個消息就會傳遍街頭巷尾,人們不在乎真相,隻是喜歡在世家的貴人們身上添笑料。

沉吟著慕晴勉強克製住自己的思緒對著楚洛軒道:“今日便歸府,不能繼續耽擱下去了。”

楚洛軒當然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們不是尋常人家的子女,一個是來齊為質的楚國皇子,一個是世家裏頭的深閨小姐,一夜未歸都是天大的事情。

楚洛軒取了身上的特殊藥粉,引來了信鴿後,揮筆寫下命令,讓暗衛暗中保護跟從。

然後就和慕晴兩個人踏上了回去的路途,回去的路上倒是沒有其他的風險了,既沒有毒蛇也沒有不長眼的刺客,在城門口兩人就相視一眼各自歸府了。

慕晴沒有想到的是她預料中最壞的情況會在一回府就發生,剛看見剪影還沒有問及一夜未歸時府上的情況,那慕嫻就帶來一排的丫鬟,臉上看著慕晴是輕蔑鄙夷的眼神,聲音也是揚著的問道:“姐姐怎麼一夜未歸,不知這一向可好。”不等慕晴回答她又掩著嘴笑道:“該府裏頭的下人都穿著姐姐一夜未歸想必是幽會情哥哥去了,隻是怎麼是這樣垂頭喪臉的回來的,難道是那哥哥不在,還是嫌棄了姐姐拋棄了姐姐也未可知。”

這樣的汙言碎語,慕晴已經無力去與她計較了,沒有想到最壞的情況發生了,她連反應一下的過程也沒有,光堵住慕嫻的嘴又有什麼用,整個賢親王府都傳揚開了,又真正是在回府的時候就被慕嫻看見,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慕晴一時煩躁又見著慕嫻這幅輕蔑高傲的模樣更覺得懶得應付,因此慕嫻這樣編排她,她也隻是一言不發的命院子裏頭的人將門關上了,任慕嫻在外頭嘲諷了一會兒自覺無趣的離開了。

慕晴暫時腦子裏頭一團煩亂,但是又不能任事情繼續這樣糟糕下去,隻能對外吩咐了在院子裏頭養傷的口令傳出去,然後在院子裏頭靜了靜心思,加緊的開始逼著自己想法子。

慕晴在院子裏頭養傷想法子的時候,慕嫻也沒有安靜下來,幾乎是一刻不停的故作不經意的在世家的好友圈裏頭提起家姐一夜未歸的事情,等著別人開口好奇的問,她就做出一副守口如瓶我不說我不說我真的不能說的模樣,小姐妹們就更感興趣了。

慕嫻“被逼無奈”隻能“不情不願”的說出家姐私會情郎一夜未歸又是疲憊心傷而返回的消息,末了說完八卦,慕嫻還不忘情真意切的囑咐不要將消息泄露了出去,那些小姐妹們嘴上答應的好好的,至少是信誓旦旦的,慕嫻也是笑的何樂的放了心。

至於日後在世家的交際圈子裏頭盛傳賢親王府的嫡女慕晴是個浪蕩而可憐的女人,出去幽會情郎一夜不歸又轉眼被情郎所拋棄,這些就與慕嫻無關了,畢竟慕嫻是自始至終都是不願意說出口後來被逼迫才不情不願的說出家姐的醜事的,並且在講完了之後也是囑咐過小姐妹不要說出去的。

慕晴此刻仍然是養傷於後院裏頭的,還不曉得慕嫻已經拿了世家裏頭的千金們時不時舉辦的踏青遊春的宴會請柬,慕嫻早早的梳妝打扮起來,對著銅鏡裏頭的模樣總是覺得不滿,顧盼間又在眉眼裏頭添了抹白粉,整個人多了分孱弱的病態,又在眼瞼下添了抹黛粉,見著眼瞼烏青,整個人又端詳起來,巴掌大小的臉上分明是一副思憂過度的模樣,竟然像是徹夜不眠似的,於她往日裏頭的嬌豔明媚大相庭徑。

命小廝套了馬車,慕嫻才換上一身鵝黃的衣裳,整個人弱柳扶風間越發的溫柔可親起來。

那宴會的主人李尚書家的千金見著慕嫻的模樣,一時感慨:“你姐姐做了錯事倒是難為你了。”慕嫻隻是低下頭,搭垂著眼睫毛,誰也看不清她眼膜裏頭的滿意,那一旁圍著的小姐們,也有不曉得這段風月緣故的,聽李千金的話又見著慕嫻此處出入宴會確實是於以往不同,憔悴了許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