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隻能等著消息傳出去後大理寺和盜匪們的反應了,要是白沐也去湊一趟熱鬧,就當她是看走了眼,剩下的事情無論大理寺或者許淵要怎麼坐就都與她無關了,畢竟白沐說要投奔於她時,她是給過他機會的,至於能不能把握就看他自己了。
不出預料的話,在傍晚之前盜匪和大理寺就會有行動,果然,在傍晚將過的時候,外頭傳出了近日來偷竊富戶的大盜被大理寺在林大人的藏書閣裏頭當場抓獲了,據聞那大盜被抓住時,手裏頭還在翻著藏書閣裏頭的多寶閣,一副罵罵咧咧不信邪的樣子。
林大人也不曉得,怎麼的自己就成了身懷珍寶的富戶了,臉上是個苦笑的表情,簡直有點哭笑不得,不曉得是不是大理寺的計劃,讓他當了回招狼的骨頭,一時間對著大理寺卿許淵拱手道。“許大人當真是好計謀。”
許淵聽了林大人家裏頭有珍寶的消息第一個想頭就是大盜一定會意動,匆匆忙忙的帶了人來部署,也沒有提前打個招呼,抓了人又被同僚這樣的調侃,一時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隻能拱手道:“還要提交審案先走一步。”
那林大人讓了路,許淵待人將那大盜上了枷鎖,押解著走了。
抓獲了大盜,慕晴在傍晚的時候得了許淵的信,約著過府一敘順便支付報酬,慕晴麵上帶了分笑,沒有辦法拿到報酬的時候誰不是兩眼帶笑。
碰巧這一次賢親王沒有在府上,許淵將銀子兌換成銀票給了慕晴,慕晴看了看數字臉上的笑意又濃上了三分,於是說出口的考慮也就多了三分的真心,收好了銀票放在袖口裏頭,慕晴才一臉坦然的看向許淵道:“不知大人看了城外大量的流民有什麼想法。”
許淵沉吟著道:“不知道是從哪裏湧過來的,隻是要一直積存下去難免不會造成隱患。”
慕晴點了點頭道:“正是,如今最主要的事情不是要審那大盜,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妥善的處理好流民的問題。”
許淵聽罷點了點頭,第二日上朝時許淵出列將城外流民的事情以及隱患提了出來,皇帝陛下麵上也是帶了分焦灼道:“各位有什麼好的法子沒有。”
下麵於是又嘰嘰喳喳的吵嚷了起來,黨派不同連觀點都是完全相左的,一說孟子學說,一說老子學說,雜學的也出來湊了湊熱鬧,反正全是之乎者也的廢話,爭吵了半天一個方案也沒有定下。
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皇帝陛下下了最後的通牒,怒著道:“明日前再拿不出一個可行的方案這烏紗帽你們也不用戴了。”不等朝臣們反應,大太監已經宣布了退朝,皇帝陛下已經走了老遠,一眾的大臣們可急壞了。
之乎者也也安撫不了流民,孔子說過既來之則安之,可是卻沒有詳細的說過如何使之安之。
麵麵相覷,大家都沒有辦法,隻能搖著腦袋無可奈何的退了朝。
隻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朝臣們的苦惱慕嫻不知道,他此刻正興奮的和賢親王談論著如何安置城外流民的問題。
不過是早上無意間的去了趟後花園就聽慕晴和慕離分析了這許多如何安置流民的方法手段,隻要是趕在慕晴的前頭說了出去上報朝廷,沒準皇帝陛下也會給她賞金封她一個郡主的名頭,好處不能總讓慕晴一個人占了去,慕嫻想著,於是跟賢親王複述的時候就越發的用心,絞盡腦汁的思索著慕晴都說了什麼。
賢親王聽了慕嫻的複述隻覺得好,看向慕嫻的目光也就複雜了起來,往日裏頭到沒有想過她也是個能幹的,拍了拍慕嫻的肩膀,一時也想不到鼓勵些什麼,就隻能幹巴巴的道:“你是個好孩子。”
慕嫻笑彎了眼睛,當天賢親王就進宮講了事情的方案,大概是得了皇帝陛下的好話,麵上也是帶著笑意,慕離是下午的時候才知曉慕嫻做的好事,搶了慕晴的注意,憤然的就要去和賢親王講清楚,慕晴曉得了也不過是一曬而已,將慕離拉住麵上的笑容和煦:“且等著吧。”
慕離被慕晴攔住了,麵上的神色卻仍然不好看,嘴裏頭道:“平日裏頭不曉得,她竟然是個臉皮塞城牆的,多大的事情也要纏上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