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章 月下回憶的慕父(1 / 2)

丫鬟說的大理寺的大人應該就是許淵了,上次許淵是以大理寺的名義來過府上的,況且除了許淵,她在大理寺也不認識其他的人,慕晴幾乎是腦子一轉就大概猜到了許淵前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慕晴問了丫鬟具體情況,得到了許淵目前還在前廳等著的消息,又側頭看向齊馨,齊馨體諒的對著她笑:“去吧,大理寺卿估計還在等著。”

慕晴點了點頭,沒有再說就留下丫鬟帶著齊馨出府就一個人去了,許淵過來大概不外乎是要問一問關於京城富戶失竊的案件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又或者他得了什麼消息要過來分享,要不然就是上次提到的幕僚的事情,慕晴歎了口氣,認命的加快步伐。

臨到了前廳看見許淵頗為悵惘的撥弄著青花瓷盞裏頭的茶葉,用乳白茶蓋撥了又撥,好笑的到:“我慕府的茶是長了針嗎?大人又是悵惘又是撥弄就是下不了口。”

聽見聲音許淵側頭看向慕晴,今天仍然是當值,他穿著醬紅色的官袍,麵皮白皙,眉毛筆直一雙烏黑的眸子卻是柔和的,原來不曾細看,不想大理寺卿也是個好看的人。

許淵剛一啟唇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討論案件的進程,卻驀地被人打斷,賢親王看著許淵差異的道:“不知許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許淵隻能勉強的將嘴裏頭的話又咽了回去,向著賢親王拱了拱手道:“沒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他看了眼慕晴,又不能暴露出她來,隻能硬著頭皮扯謊道:“上次被棍刑的那個嬤嬤,家裏可還有親人,也好收斂了骸骨,不至於輪流到亂葬崗裏頭。”

他說的難為情,自己都要編不下去了,棍刑的人直接被丟到亂葬崗,哪裏夠格被大理寺卿問候,更何況一個嬤嬤而已,詢問賢親王一個王爺,還是一個毒害王爺子嗣的嬤嬤,許淵越發的覺得這不是一個好理由,麵上卻仍是強自的鎮定。

不想他自己編的難為情,那頭賢親王卻聽到悵惘起來,臉上露出個類似於悲傷的神情,許淵微微的訝異卻沒有開口,過了會兒賢親王才道:“那個嬤嬤是通州人,離京城隔著不知多少水路。”說著他對許淵拱了拱手:“煩請大人代勞找個麵南的地方葬了吧!”

許淵是真的被驚訝了,心到賢親王倒也真是菩薩心腸,被一個嬤嬤謀害了子嗣還能做到如此以德報怨,隨口答應後又轉念一想,麵南而葬不是正對著賢親王府嗎,心裏頭幾乎是悚然了,那賢親王卻不解釋隻是道:“她大概是願意的。”

那個她也不知道是誰,提起她賢親王麵色一瞬的柔和之後重有變得茫然,不論是誰,至少借口和理由是用完了,又看了眼天色,許淵是沒有了繼續待下去的理由,一時間隻能拱手告辭。

賢親王是個王爺,當然不需要送一個官員,隻是點了點頭,慕晴侯在一側,兩個人確實是沒有了說話的機會,許淵白皙的麵皮一時紅嫩,幾乎是被賢親王弄得措手不及,走的也是匆匆忙忙。

慕晴看了眼自從提起那嬤嬤後就變得有些悵惘的賢親王,目光變得有些複雜,福了福身子後就回了院子裏。

賢親王歎了口氣,突然沒有了回書房作畫的興致,繞著外頭起了走一圈的興致,天上的月色玉白,薄薄的照在地上霜白的光,慘慘淡淡,賢親王頭一次有了追憶的興致,原來一直覺得隻有人上了年紀才會回憶往昔,可是今天他突然想要捋一捋,是怎麼就遇到蘇如蘭了。

那時是在通州,他是王爺身份尊貴又是少年將軍領兵打了勝仗,正是驕傲跋扈的時候,路經通州在一個畫舫裏頭帶著手下的將士和軍師們找樂子,他不愛那些,都是些眉目不變滿身風塵的女人,一個人悄悄地退出了畫舫,老太君管的嚴實他從來沒有一個人逛過夜市,那天又正好是上元節,到處都是熱熱鬧鬧的,紅燈籠說書人還有混手藝人,他走到河堤上,極目望去,整整一條同州湖,烏漆墨黑的河道上全是閃閃爍爍的蓮花燈,美不勝收。

他少年人心性來了興致就想要也求得一盞蓮花燈,至於願望還沒有想好,高官或是厚褸他都有了,不過話本子裏頭的情情愛愛他倒是沒有體驗過,新鮮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