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揚聲道:“敢問這位大哥為何舉止推推搡搡嘴裏頭也是不幹不淨的。”那灰衣漢子被人陡然的一喝,心裏頭就是一肚子火氣猛漲,但是抬頭看向慕晴見是一個小姑娘,又是一個長得比較好看的小姑娘,於是勉強的克製了火氣解釋道:“這小二偷了我的荷包。”
一句話解釋完,灰衣的漢子就要上手繼續推搡鍾揚和夥計,慕晴隻得道:“且慢,大哥不像是個隨意攀咬汙蔑別人的。”那漢子當真停了下來聽慕晴還有什麼話要接著講:“隻是為何就斷定了是小二偷了大哥的荷包,可是有著證據。”
慕晴沒有先為夥計辯駁,這樣容易引起食客的反感,到時候在講起道理來就麻煩起來了,
索性直接讓食客拿出證據來,左右他是拿不出來的,慕晴仔仔細細的觀察著漢子的表情神色,那漢子到沒有露出什麼特殊的神色出來,反而是那同桌看熱鬧的夥伴不樂意的敲了敲筷子催促道:“既然知道是誰偷了荷包就不要繼續婆婆媽媽囉裏囉嗦,早點了事和一個娘們嘰嘰歪歪個什麼?”
慕晴側頭看向那發話的食客的夥伴,一個精瘦黢黑的男人,一雙眼閃閃爍爍的賊眉鼠眼,臉上閃過一絲焦慮和心虛以及掩人耳目的虛張聲勢都被慕晴意義捕捉下來,慕晴心裏頭疑惑,那漢子到沒有在意夥伴的話,對著慕晴疑惑的目光解釋道:“王二看見了。”說著一手指向坐在桌案上的夥伴。
慕晴順著那灰衣漢子的指向,直接的將目光移到那黢黑的夥伴身上,直接走到他的麵前,細聲細語的問道:“是你看見了嗎?”
那黢黑精瘦的漢子允自梗著脖子狠聲道:“沒錯,我看見他偷拿了荷包。”慕晴沒有在意他的語氣,聲音照常是慢條斯理:“既然當時就看見了,你為什麼不說,非要等著朋友發現丟了荷包才告訴他是夥計偷拿了的。”
黢黑精瘦的漢子沒有想到慕晴會問這個問題,一時愣住了,那灰衣漢子也是在慕晴的提問下反應過來道:“王二你為何非要等著我發現了荷包被偷才告訴我是夥計拿了的。”
那黢黑精瘦的漢子一時沒有了話,隻好回頭懟著慕晴道:“你個娘們懂什麼,在這裏指點哪裏的江山,還是回繡樓裏拿了繡棚子是實在。”
他惱羞成怒,慕晴卻沒有其他的感覺,隻是看了眼那黢黑精瘦漢子的衣服和灰衣食客的衣服,從質地上就可以看出差別,於是問那灰衣食客道:“倆位口音聽著似乎是同鄉。”
這個沒有什麼好遮掩的,那漢子道:“我們是漢陽小村子裏頭出來的,在京城裏米。”說著他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年下就準備回家娶親了。”
又看了眼那黢黑精瘦的漢子的神色,慕晴在灰衣食客說到他們一起從漢陽小鎮上出來一直到京城販米娶親時始終隱晦的觀察著黢黑精瘦的漢子的神情,見那漢子露出怨恨嫉妒的神情,慕晴心下終於肯定起來,所謂的小二偷竊不過是黢黑精瘦的漢子栽贓嫁禍罷了,至於原因麼,大概就是因為嫉妒了。
聽罷灰衣食客的話,慕晴麵上帶了分笑意將話題回到最初問那灰衣食客道:“那麼你是如何就因為同伴的話斷定小二偷拿了你的荷包,說小二偷拿了你的荷包除了你夥伴告訴你的,你自己看見了嗎?”
那灰衣食客搖了搖頭道:“這倒是沒有看見。”慕晴點了點頭又問:“那你記得小二經過你身邊的時候坐著什麼,手裏頭是否端著盤子。”,那灰衣食客點頭:“好像是端著盤子。”慕晴聽罷回頭對著小二道:“眼下有個讓你自證清白的機會,你願不願意。”
那小二點了點頭,走到慕晴的身側,慕晴讓鍾揚取來百居閣的盤子,讓小二端著又在灰衣食客的身上放下一枚荷包道:“你在食客麵前走一遭,盡量在不觸動食客的情況下取出食客身上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