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進來伺候了蘇如蘭梳妝,蘇如蘭見著覺得不滿意,索性直接將臉上的白粉全部抹掉,又塗了層薄薄的胭脂,直到麵色紅潤起來才帶著丫鬟去了老太君的院子裏頭,這個時候正是蘇如蘭平常伺候老太君用膳的時候。
伺候著老太君用膳的時候,老太君見著蘇如蘭的氣色紅潤,心裏頭也覺得高興,和煦的道:“身子骨總算是好起來了。”蘇如蘭笑吟吟的對老太君道:“得虧在老太君身旁福澤庇佑。”
老太君還沒有說話,那嬤嬤就已經開口道:“還是側妃娘娘會說話,每次一過來都將老太君哄的眉開眼笑,眼角眉梢裏頭都是笑意。”
老太君也跟著道:“這孩子來我也覺得開心了許多。”
蘇如蘭依然是笑吟吟的:“嬤嬤這話我可不依,如蘭說的都是實話,怎麼到嬤嬤嘴裏就變成了哄老太君了。”
自從救了老太君後日日來老太君院子裏頭伺候,蘇如蘭和嬤嬤也熟悉起來,漸漸也能說些俏皮話,院子裏頭的歡聲笑語言笑晏晏一直到天色將晚蘇如蘭回了院子才將將結束。
蘇如蘭回了院子臉上笑吟吟的神情也鬆懈下來,徑直的回了房間,房間裏頭沒有一個人靜悄悄的也不曾多想,隻覺著下人躲懶,也懶得計較,鬆垮的躺到床上突然被人從背後摟住。
蘇如蘭受了一驚剛要掙紮開口,那人就聲音低低的道:“今日怎麼回來的這樣晚。”他在她的脖頸間輕輕的一嗅,聲音微微的不滿。
蘇如蘭聽見是賢親王的聲音才稍稍的敢放鬆下來,鬆懈了身子向身後靠去嘴裏頭輕輕的道:“陪老太君聊了許久,老人家聊的開心,一時就忘了時間。”
聽罷賢親王也沒有在說些什麼,能說什麼,那可是他老娘,總不能說不許去了吧,因此隻是在她脖頸間悶悶的嗯了一聲。
蘇如蘭輕輕的掙紮開來,聲音低低的道:“臣妾一聲的汗味,想要先去洗浴一番。”
那賢親王在床榻上頭低低的嗯了一聲,算是放了蘇如蘭去了。
蘇如蘭在梳妝台前慢條斯理的卸了妝和發髻,才慢慢的去了洗沐的地方,舒舒服服的洗了有大半刻鍾,也不曉得賢親王是不是還在等著,隻是懶懶散散的靠著沐桶,得了老太君的喜愛又廢了雪姨娘下一步就應該是漸漸的收攏掌家權了,過不了幾日就是老太君的壽辰,總得有人操持著,無論如何她也得進一份心意,蘇如蘭挑眉想。
不想她還沒有出去倒是賢親王負著手衣冠楚楚的過來了,倆條筆挺的眉毛皺著,蘇如蘭隻當沒有看見,將慕嫻發配到皇家學院的人是他,要讓她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到底是不可能,慕嫻是她的女兒,她身上的一塊肉。
見蘇如蘭沒有出聲,賢親王也不由的悻悻,咳了咳才道:“風寒的人不宜久浴,這會子也進夠了,回房吧!”
蘇如蘭抬了抬眼皮,細聲細語的道:“承蒙王爺關愛,隻是妾身的風寒已經大好了,到不用忌諱這些了。”
賢親王麵上到底有些不好看,蘇如蘭也不好做的太過火,於是麵上變得和煦了些許才輕輕的道:“妾身是在想著過幾日裏老太君的壽辰,要是能為老太君進些孝心也是好的。”
既然蘇如蘭提了出來,讓賢親王有了台階下,賢親王於是也順著坡下道:“既然你有這個心,老太君壽辰的宴會就交給你來負責。”
賢親王允了她,蘇如蘭也不好繼續推諉下去,一時半闔上眼睛慵懶的道:“臣妾更衣,煩請王爺去內室等上片刻。”
被她這樣一說賢親王倒不好繼續留下去了,隻好咳了聲才掩門退了出去。
慕晴是在第二日蘇如梅特送一件華裳後才知道老太君的壽辰是由蘇如蘭一手操辦的,為了顯示厚待嫡女倒是送了華裳外又送了些胭脂水粉。
不過慕晴沒有穿,自從慕嫻的事件後,對於蘇如蘭母女的防備又添了一分尤其是衣服上。
宴會上倒是來了不少的世家貴婦和官夫人,各自帶著千金前來,賢親王府外的排場幾乎要排到外街口。
所有人都是一團和氣言笑晏晏的,獻賀禮是頂重要的一個環節,蘇如梅是第一個到老太君近前獻上賀禮的人,從席位一步步走向主位,身上粉嫩的衣裳衣帶當風幾乎就要隨著她曼妙委婉的步伐姿態步步生蓮了,蘇如梅的衣裳是下了大手段的麵上的妝容也不是隨便就敷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