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與我無關!翹羅,快差人去官府報官,今日這刀疤臉妄想進賢親王府!”慕嫻死死咬住刀疤臉不放。
“你……”老太君激動之下,竟趔趄了幾步,險些朝地上倒去,“老太君!”魏嬤嬤驚呼出聲,慕啟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老太君。慕晴心下一緊,卻是比慕啟明慢了一步。慕晴見此情況,冷冷的瞪了慕嫻一眼。慕嫻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魏嬤嬤就著慕啟明扶著老太君的手,替老太君順著胸口的氣。
“來人,端椅子!”慕啟明冷聲說道。
好一會兒,老太君才從短暫的眩暈中緩過神來。
“明兒,好好管教管教你妹妹!再任由她的性子胡鬧,丟臉的可是我們整個賢親王府!”老太君氣急敗壞的囑咐慕啟明。
“明兒會好好管教妹妹的。”慕啟明畢恭畢敬的回答老太君,這態度倒是比慕嫻的誠懇不少,讓老太君多少好受了些許。
既然答應了老太君會好好管教慕嫻,慕啟明就會言出必行。他見老太君神色恢複如初,叮囑魏嬤嬤好生照顧老太君,便要拉了慕嫻離開。
誰知慕嫻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躲開慕啟明去拉她的手,迅速衝向刀疤臉的位置,拉著刀疤臉就向府外走去。慕啟明黑著一張臉攔下慕嫻,硬生生的拽開她的手,快速向老太君請禮離開了。一路上都能隱隱約約的聽見慕晴的咒罵聲。慕晴心下惱怒,若是不給慕嫻一點教訓,今日她能從她手中搶人,他日不知還能做出什麼事來。
慕晴暗暗擠了幾滴眼淚出來,拿起絹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聲音帶著些許哽咽,“老太君,山頭的花很豔,但這肥料怕是不能出自晴兒的別院了。”說著,慕嫻便領著剪影和刀疤男離去了。
老太君坐在椅子上怔了怔,她沒想到慕晴會說出這番話,想來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魏嬤嬤,你可還記得賢親王妃?”
魏嬤嬤應聲到:“當然記得。”
老太君忽而憶起那一襲青衣,眉含春水清波流盼的樣子。
“魏嬤嬤,你差使人去雪姨娘那兒……告訴她帶五十兩銀子去晴兒的院中。唉……這孩子,受了委屈啊。”老太君連聲歎道。
院中清風徐徐,慕晴好整以暇的躺在院中的椅子上,合歡簌簌落下,些許零落在慕晴的裙擺上,為如玉的肌膚平添了幾抹異色,剪影看得如癡如醉,自家主子的魅力自己是抵擋不住了。
“剪影,你說這風為何會變幻莫測呢?”慕晴忽然輕啟朱唇。
“嗯?……大小姐,四季變換,豈是你我能說的準的?”剪影回過神來,低頭繼續修剪花枝。
慕晴偏頭細細想了想,是啊,聽天由命的事又怎麼說得準,就好像她從未想過自己會來呆這裏一樣。“對了,大小姐,你現在的樣子奴婢可看不出來你有什麼委屈的地方,不知你今天在老太君麵前是如何哭出來的。”剪影一臉狐疑的看著慕晴。
慕晴笑而不語,身為國家反腐反黑訓練中心的特職人員政客,她所必備的技能無法想象,所接受的訓練的也讓人難以忍受。
“剪影,我突然想念七月雪了,你去給我做一份罷。”
“原來小姐這是饞了!”剪影打趣著說。腳下卻毫不怠慢的向廚房走去。
拐角處,刀疤臉的眼神帶著探究的意味看著慕晴,不知他心下在想些什麼。
“沐浴更衣好了就出來吧。”刀疤男心下一驚,他詫異於她的敏銳力竟如此之強。他的好奇心也愈發重了,
僅僅隻是猶豫了一下,刀疤男便走了出去,驟然跪在慕晴的麵前,慕晴一驚,“你這是做什麼?”慕晴不解。手忙腳亂的想扶刀疤男起身,卻都被他一一閃躲開來。
慕晴擺擺手,罷了,隨他吧。約莫是有求於她了。
“你叫什麼名字?”慕晴主動地問起了他。
“鍾揚。”
“你有求於我?”雖說是在問鍾揚,但慕晴的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兀定。鍾揚鄭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