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蘇如蘭的首肯,慕嫻開心起來,趴在貴妃榻上開始琢磨著要怎麼整治慕晴那個賤人。
蘇如蘭已經摸著慕嫻的頭發不急不忙的慢慢道:“既然她要參加家宴,就讓她參加,隻是家宴裏頭碰上些什麼事情,就由不得她了,一個賤蹄子還能飛到天上去。”
慕嫻聽了心裏頭也是得意,一轉眼就到:“她活該。”
蘇如蘭卻是摸著慕嫻的頭發,慢慢的思索起來,要怎樣在家宴上動手腳了,記起在慕晴身邊還埋了一枚暗子,因對著慕嫻道:“要讓她出醜並不難,隻要在家宴裏頭她的飯食上下上一副藥就盡夠了,你去找她身邊埋的丫鬟,將這件事情囑咐給她就可以了,讓她隨時注意著慕晴的行蹤,彙報回來。”
慕嫻得了吩咐,認認真真的應下了,過會兒又覺得疑惑,抬頭問道:“哥哥的家宴上使手段哥哥會不會生氣。”
至於慕晴本人,她是完全不在意的,就算是發現,她也拿她沒有辦法,她施加給她的,她樂意兒,慕晴就隻能受著,一聲氣都哼不出來。
蘇如蘭聽了慕嫻的問話,扯了嘴角,微微的笑,輕聲曼語道:“傻孩子。”一麵解釋道:“隻要手腳利落一點兒,又怎麼會被發現,退一萬步,就算發現了又怎麼樣,那是你嫡親的哥哥,我是他的母妃,你哥哥又是那樣聰慧的一個人,在大事上是不會偏幫著一個外人的,盡可以將你的心放回到殼子裏。”
慕嫻點了點頭,也就將這個問題拋開一邊。
既然拿了主意,也解了心思,不一會兒慕嫻就起身請辭,又是元氣滿滿的要去戰鬥了,見她麵色觀之紅潤,又兼鬥誌昂揚,蘇如蘭一擺手就放她去了。
摩拳擦掌的一徑兒回了自己的院子裏,慕嫻已經鬥氣十足的轉開了頭腦,命人叫來了慕嫻身邊的丫鬟琴兒就開始大展身手了。
坐在主位上對著麵前低眉順眼的丫鬟吩咐道:“這倆天你要留心慕晴那賤人的動態然後一一回稟,知道嗎?”
見琴兒點頭,滿意的揚眉又是吩咐道:“家宴那天我要你在慕晴的飯食裏頭做些手腳,能做到嗎?”
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手腳,琴兒有點無措,一直以來蘇如蘭母女倆個都沒有怎麼用過她,最多隻是讓她密切的關注著慕晴的一切兒動態彙報。
現如今要在飯食裏頭坐手腳,琴兒生怕弄出了人命官司來,心裏頭還是害怕的,隱約的有些退意。
慕嫻在位置上打量她的神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鄙夷的皺了皺眉頭:“不過是下一些瀉藥罷了。”
見琴兒答應下來,又道:“你當知道該如何選擇,讓你做事是你的榮幸才對,如果下次在這樣的推三阻四你就不用來了。”
如果不是因為暫時還要用到她,慕嫻簡直想將這麼個廢物直接發配出去,但是因為家宴上用的到她,因此也沒有將話說死,隻是敲打敲打她的軟骨頭。
見著琴兒誠惶誠恐的去了,心裏頭才多少舒心些許,但是又想著這麼一個廢物,不知道能不能把交代的事情辦好,心裏頭又不住的疑惑,最終還是打消了這樣的想法,這個琴兒雖然膽子小了點兒,但也不是個蠢人,事情做差了於她自己沒有損失,琴兒就是那個頂鍋的,這樣一想她就不在計較了。
卻說慕晴那邊因為答應了慕啟明參加家宴,也不好貿貿然的去了,正準備在街上挑一個稱心的禮物打包,家宴上送給慕啟明,明麵上還是一家人呢,更何況他也不是母親妹妹那一類的蠢貨,就送一份禮物當做心意,也不算是失了禮數。
不論倆個人馬是怎麼想的,反正家宴是如火如荼的展開了。
從西偏的角門兒出來,沿著西街走了一截,慕晴總是感覺不對勁,像是被人跟蹤了一樣,她麵上不動聲色的領著一無所知的剪影,慢慢走到了就近的一個偏僻的胡同口子裏,在剪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發現了跟蹤的人。
琴兒沒有想到麵前是進了這樣一個僻靜的胡同口裏,走到了死道,一時慌張的舉袖掩麵,慌不擇路的去了。
隻是晚了一步,慕晴已經將她的臉看了個清楚,是一直在身邊伺候著的琴兒,見了眼前的這一幕又還有哪裏是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