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見如此情形,麵色驟冷,平聲道:“你們既要劫財,我們便把身上財物都給你,放了那位姑娘。”
匪首看著眼前的女子,眼神中並無一絲慌亂懼意,心中頗為不快,本也沒想要放過她們一行人。
沉聲道:“我們岞山的,從來都是想做什麼做什麼,如今你自身都不保了,還敢替別人說道?莫不是吃了雄心豹膽不怕死?”
眾匪徒聞聲大笑,眼裏的凶光露出,那幾人也眼看堅持不住,情勢大為不妙。
慕晴心下一沉,這匪首並非善輩,雖是劫財但也沒想要放過她們,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
慕晴冷眸一掃,看向紫衣女子,紫衣女子臉色沉重,卻不驚慌,隻是咬緊嘴唇,心中似有不甘。
不過數時,紫衣女子身旁的護衛都盡數倒下,隻剩年紀稍大的老奴不停的喘著粗氣,向紫衣女子低頭拱手:“是老奴無能,不能護郡主周全”。
“公公也已盡力,隻怪今日時運不濟,怪不得公公。”紫衣女子淡聲道。
郡主?慕晴心裏頗有意外,想必應是義診的齊馨郡主。也是巧了,本有想認識她的想法,卻在這裏相遇了,隻是今日這情形實在不佳。
匪首一聲令下,幾人就要被抓起來。危險來臨慕晴反倒越發沉靜,向那人道:“可是齊馨郡主?”
齊馨有些詫異,點了點頭,問到:“你是?”
“我是慕府嫡女慕晴,見過郡主。”慕晴這個名字齊馨心裏可是很清楚,關於這個名字有些甚至慕晴不知道的,齊馨心裏也是清楚得很,不過今日情形如此,多想也無益。
“死到臨頭,廢話倒是不少。”匪首怒意橫衝,明顯不耐煩了。畢竟是皇覺寺附近,呆的太久總容易出事。
慕晴齊馨一行人瞬時便被三花五綁地捆作一團,雖然此時她們還活著,但匪徒並未有放過他們的意思,至於接下來他想做什麼,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慕晴、剪影、齊馨、老奴四人都被捆在馬車上,匪首領著眾匪徒前往山寨。
匪首此時心情愉悅,這兩個富家小姐看來也身份尊貴,她們身上可是大有油水。
匪首心狠手辣,做事隨心所欲,從不講信用,此刻心中正暗自盤算著錢財到手就將這些人全部殺掉,以免以後生出禍端,一雙橫眼越發深沉。
前身為女政客的慕晴此時自然明白這個匪首的想法,心中哀歎:本是該死之人,借他身而生。未曾想到是這般結局,但不知為何,心中卻不慌亂,總覺不該命絕於此。
馬車走了不久,慕晴小聲語掇身旁的紫衣女子,“齊馨姐姐可有什麼良策?”心防設下,帶著點試探的意味,總是和慕嫻扯上關係的人,提量著總沒錯。
“妹妹說笑了,都這樣情形了,有良策早就用了。”齊馨倒也耿直,也確實眼下沒什麼辦法,四人都被捆著,動彈不得。
“那姐姐可願聽我說?”
齊馨眼前一亮,心中焦急,忙說道:“有良策快說呀。”
慕晴微微一笑,看來齊馨郡主真是個心無城府之人,慕嫻和她比起來差之千裏,她越發想不通她怎會與慕嫻齊名,不過眼下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
剪影此時也心急如焚,見小姐不言語,越發緊迫,“這個時候小姐就別賣關子了”。
慕晴眸光一亮,朱唇白齒緩緩吐出,“聲東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