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楚國營帳中,也正在說著同樣的事。與之相反的是,楚國大臣皆是在讚歎楚洛軒的演技:“皇上,您方才做出的那副模樣可真是出神入化啊!臣等差點便相信了!”
他們方才瞧見楚洛軒眼底對慕晴的愛意時,心中一緊,是擔心楚洛軒會動真情。如今想來,方才他所做出的那些事情,怕都是為了讓齊國人相信他是真的心悅慕晴,想要以楚國為聘將慕晴娶走。
想來也是,那齊皇雖是生得貌美,可楚洛軒又不是重色之人,怎會因為這區區美色便將楚國奉上?
楚洛軒聽得這些大臣心中的猜測,心中十分無奈,他是真的心悅慕晴,也是真的想要以楚國為聘將慕晴娶走,誰曾想除了慕晴與自己的親信,竟是沒有一個人信自己,這讓他心中十分無奈。
不過他們這些人的想法,與他是沒有關係的。隻需要慕晴相信自己,他便不會擔憂。
是夜,齊國軍營處,一道黑影迅速略過,來到了慕晴的營帳前。正在守門的剪影一愣,隨即如臨大敵地看向來人,待看清那人的麵容時,她神色頓時放鬆下來,對來人行禮道:“參見楚皇。”
“不必多禮。”楚洛軒聞言擺了擺手,繼而又問道:“你們皇上可在裏邊?”
“皇上正在裏麵批閱奏折。”剪影聞言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楚洛軒聽後點了點頭,便往裏麵走去。剪影知曉他與慕晴的關係,便也隻是朝裏邊輕輕通報了一聲。
外麵的動靜慕晴一早便聽清楚了,她此時見到掀開營帳走進來的楚洛軒也不驚訝,隻淡淡道:“你來了。”
見慕晴這幅淡然的模樣,楚洛軒便是有些被忽視的感覺,頗有些委屈道:“晴兒見了為夫,便是這般對待的?”
聽得楚洛軒的自稱,慕晴秀眉輕蹙,隨後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楚洛軒,笑罵道:“你這是什麼自稱?我這還沒同意呢?你便這般迫不及待起來了。”
楚洛軒被慕晴這樣說習慣了,此時隻笑了笑,道:“為夫不過是讓娘子提前熟悉這個稱呼罷了,左右你都是要同意的,還是說,你不想嫁給我?”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楚洛軒語氣便上揚起來,他盯著慕晴,仿佛隻要慕晴說是,便要撲上來一般。
慕晴被他這般危險的目光看著,心中一緊,神色略微有些慌張,忙別過頭避開楚洛軒看來的目光,隻道:“你在說什麼混話!我都不願理你!”
楚洛軒見慕晴這樣說話,便知曉她這是害羞了,因而也不再為難於她,隻道:“晴兒,你說,他們為何都不信我會拿楚國為聘來娶你呢?我難道看上去不夠深情?”
聞言慕晴莞爾一笑,想到了方才齊國大臣所說的那些分析楚洛軒的話。果然如楚洛軒所說的那般,除了自己,沒有一個人相信他是真心的。
兩人在這裏說著,卻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動靜,隻聽見剪影正與一道女聲爭論著什麼。
慕晴一聽,便聽出來是紅袖的聲音,不過她卻並不準備出去看看。不用想也知道,定是紅袖要進來,而剪影攔住她了。
聽得營帳外越來越大的爭吵聲,慕晴無奈的對楚洛軒笑了笑,楚洛軒十分有默契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此時慕晴穩定情緒,這才對著門外道:“剪影,發生了何事?”
聞言剪影狠狠地瞪了紅袖一眼,這才道:“皇上,奴婢說了您在批閱奏折需要安靜,紅袖她就是不信,非要進去看您!”
紅袖聽著剪影這樣說,一雙眼中滿是怒火,剪影卻不怕她,隻狠狠地瞪了回去。
“皇上,不是這樣的,奴婢是擔心您的……”
紅袖話還未說完,便聽見裏麵慕晴冷聲道:“好了,不要再吵了。”
聞言紅袖隻能無奈的閉上了嘴,同時她心中越發肯定慕晴營帳中有人了。若真是以前慕晴批閱奏折,哪裏會不讓人進去打擾!這個所謂的批閱奏折,分明就是一個借口。
而且方才剪影慌亂地神色便足以證明她是在擔心什麼!那裏麵,必定是有人的,而且極大可能是楚洛軒!
紅袖心中越想越氣,她見剪影依舊守在營帳旁,想要探個究竟都不行,無奈之下,她隻能憤憤離開了。
而剪影看著紅袖離去,便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方才紅袖差點就要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