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影也不在乎她的動作,而是對著一旁的許淵道:“丞相,皇上聽聞許家有喜,便特意命奴婢來將這賀禮送上。”
她吩咐一旁的內侍,將一大堆禮物放下,又拿出慕晴特意賜下的玉如意,遞給了許淵,笑道:“許大人,這是皇上特意囑咐奴婢拿來的,說是給您腹中的孩子。”
聞言許淵心中一鬆,送禮這件事,是十分有講究的。既然慕晴送來的是玉如意,那他原本的擔憂也就可以放下了。
“勞煩剪影姑娘替臣謝過皇上。”許淵將玉如意接下,十分高興的對剪影說道。
剪影聞言隻點了點頭,便轉身帶著內侍們離開了。
慕宛如看著剪影離去的背影,頗有些擔憂地問道:“皇上她真的是這個想法麼?”
手中玉如意一眼瞧去便知是十分珍貴,觸及溫潤之感。慕宛如心中真是不知該如何說,她將玉如意放在手中,一雙美目睜大看向許淵。
許淵聞言點了點頭,他輕輕攬過慕宛如的肩,低聲安慰道:“你放心,皇上不是那般小氣的人,她斷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而對你不好的。”
“嗯。”慕宛如輕輕點了點頭,與許淵一同走進了臥房。
眼見著臨近約定時間了,慕晴心中便是越發著急起來。第二日,慕晴便宣了許淵進宮。
“參見皇上。”許淵見了慕晴,忙跪身行禮。
慕晴聞言輕輕點頭,她將手中的奏折放下,對許淵溫聲道:“昨日送去的賀禮你可都瞧見了?”
許淵自是點點頭,提起這件事,他還是頗為不好意思,他搔了搔頭,謝恩道:“多謝皇上,那柄玉如意臣的妻子十分喜歡。”
聽得慕宛如,慕晴便是告誡道:“既然安樂公主已是懷了你的孩子,那你便對她好些,萬萬不可因為身份而怠慢於她。”
“這是自然。”許淵聞言連連點頭,“臣此生隻娶她一人,定會善待於她。”
慕晴這番話一出,許淵是徹底放下心來了,他看了眼慕晴,心中滿是感激。他感激慕晴能夠因為自己而摒棄對慕宛如的成見。
與許淵說了些家常話後,慕晴便提起了正事,她溫聲道:“明日朕便要去邊關赴約了,京中政務還要你多看著。”
聞言許淵點了點頭,不過說起這赴約一事,他心中還是有些擔憂,此時便勸說道:“皇上,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您哪怕再信任楚皇,也得好生掂量啊!”
聞言慕晴笑了笑,點頭應下了此事,她隻笑道:“你放心,朕絕對不會掉以輕心。”
話雖是這樣說,可慕晴心中卻是不以為意。這個世上,若是楚洛軒都不能讓她相信,那真的是沒有可以信任之人了。
第二日一早,慕晴便帶著大隊人馬,往邊關去了。為了方便監督南蠻,她還將慕離一同帶上了。
路途中,紅袖與剪影一直陪在她身邊。
紅袖看著越來越荒涼的景象,心中越發忐忑,她看了慕晴幾眼,這才小心問道:“皇上,您真的不擔心楚皇會欺瞞於您嗎?”
她雖是未見過楚洛軒,可卻對楚洛軒十分厭惡,原因無他,隻因為慕晴待楚洛軒格外不同。她一直認為,慕晴是要做大事的人,她的成就,決不止此。
而楚洛軒,便是那個阻擋慕晴腳步的人。慕晴如此奇女子,怎能因為兒女私情而被阻攔住腳步呢?
慕晴聽了紅袖的話,並未察覺到她心中所想,此時便解釋道:“朕相信他,他絕不會欺瞞於朕。”
聞言紅袖皺了皺眉,正欲說些什麼,卻聽見一旁的剪影也道:“皇上所言甚是,楚皇那般愛您,又怎會欺瞞於您呢?”
聽得剪影這番話,紅袖卻是冷笑一聲,隻道:“那可說不定,指不定楚皇就想要借此機會將齊國收入囊中呢!”
紅袖話說得極為刺耳,慕晴不由皺了皺眉,她看了眼紅袖,但在瞧見紅袖眼中毫不掩飾的擔憂時,到底是心軟了。她想,紅袖原本是風塵女子,想來是見多了那些薄情之人,才會對楚洛軒那般質疑。
於是慕晴便搖了搖頭,她一想到楚洛軒,一張精致的臉龐便是布滿了溫柔的笑意,“洛軒斷不會做出那般事情。”
聞言紅袖心中頓時是氣極,就連慕晴麵上的笑容在她看來都是刺眼極了。她正欲繼續抹黑楚洛軒,卻見慕晴頭一偏,閉目養神了,她隻能將心中的怒氣壓製在了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