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心中一驚,急忙抬頭看去,隻見就在前方不遠處,一個麵孔熟悉的中年人,正臉色冷漠地坐在一頭外形威武的玄獸身上,看其模樣,正是那山叔。
“那是······裂風獸!”
易寒臉色難看,看著山叔身下騎著的玄獸,他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難怪山叔能那麼快就趕到了自己麵前,他騎的居然是那以速度著稱的裂風獸!那可是真正的玄獸啊!雖然隻是一階低級玄獸,但比起烏鱗馬,速度快的可不是一星半點,虧他剛剛還以為是自己多疑了。
“你什麼意思?”
轉身逃跑已是無望,在裂風獸的速度下,烏鱗馬根本就不夠看,因此易寒隻得拖延時間道,他在打量著四周的情況,嚐試著尋找突破口。
“你得罪了我們大長老,而且還辱沒我們唐家的名聲,留你不得!”
山叔穩坐在裂風獸上,他臉上的神色冷漠,周身殺氣彌漫,似是在述說一件光明正義之事。
易寒臉色陰沉,他目光如冷電般激射向前者,冷笑道:“我救過你們唐家的明珠,你竟然要來殺我?這就是你們唐家報答恩人的方式嗎?”
聞言,山叔臉上的神色巋然不動,他淡淡地搖了搖頭,道:“我們唐家對待恩人自然非是如此,但你卻不同,如你這螻蟻一般的人物,救了我們小姐,本該就此揭過,不該與她一同回到唐家之中,更不該讓大長老誤會了你們之間的關係,可是你沒有,就是因你這卑賤螻蟻的貪婪,企圖得到報酬,方才讓得大長老顏麵盡失,你說,你還敢說你沒有大罪嗎?”
說到最後,山叔大喝,身上爆發出濃厚的黃色光芒,他滿臉肅然,義憤填膺,像是一個正義的天神化身,在列舉著易寒的罪狀,給予他最終的審判。
易寒怒極反笑,他咬著牙道:“好一個大長老,好一個唐家,你們還真是恩將仇報啊!”
“納命來吧!”
沒有再與易寒多費唇舌,山叔驅著裂風獸,快速朝著他撲了過來。
裂風獸的速度極快,狂風呼嘯而過,轉瞬間便是來到了易寒的麵前,山叔揮動著碩大的光掌,朝他的腦袋拍去。
他的實力非常恐怖,一掌拍來,似是攜帶著沉重的山嶽,勁風呼嘯,讓易寒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竟是有些難以呼吸了。
“呼!”
易寒心驚,他急忙勒起烏鱗馬的韁繩,偏轉過頭,朝著一旁衝去,那隻光掌帶著可怕的狂風拍過,發出一聲怒嘯,險而險之地從他身旁擦過。
“玄士!”
山叔始一出手,易寒便是看出了端倪,若是玄者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發出這可怕的一掌的。
“想走?你走得了嗎?”
山叔大喝,他一拍身下的裂風獸,朝著易寒追去,繼續揮動手掌,向著後者拍去,這次,他居然將光掌凝聚而出,化成了如磨盤般的大手,朝著易寒狠狠拍去。
易寒一言不發,他用力一扯韁繩,將烏鱗馬拉了個趔趄,再次掉轉了個方向,向外衝去。
轉頭看了一眼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山叔,易寒的臉上滿是凝重的神色,但心中卻是沒有絲毫辦法,實力上的絕對差距,讓他感到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轟!”
深黃色的大手不斷拍來,易寒左閃右避,狼狽不已,雖然光掌沒有拍到他,但上麵攜帶的狂暴勁氣,卻是如利刃般刮劃著他的身體,讓他劇痛無比,有的地方更是被刮出了一道道血痕。
易寒心中凜然,若是玄者的話,雖然也能讓自己陷入險境,但怎麼都不可能憑借著武技發出的勁氣讓自己受傷。
玄者與玄士之間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易寒心中對唐家的怨恨在這一刻達到了極致,他死咬著牙,眼神陰翳無比,冷聲喝道:“唐震、唐大長老,你們這些恩將仇報的混蛋,我易寒記住了!還有你這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