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方?就這幾天?夫君不在家裏過年了嗎?夫君一個人過去怎麼行?妾身也與夫君過去吧,以前沒有府邸咱們不是也挺好的嗎?”一聽就自己被留下,宋彩連急了,“妾身還尋思著等著夫君回來了,商量著去莊子上把水竹和薔薇那兩個丫頭接回來呢,那兩人畢竟是小妹身邊服侍的人,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妾身想著小妹也快回來了,到時這府裏就又熱鬧了,夫君以為呢?。”
見夫君不說話,一點鬆動也沒有,宋彩連咬了咬唇,“夫君,前些日子是妾身的錯,妾身知道是自己太小家子氣,竟冤枉了水竹,又讓小妹誤會,妾身也是個女人,更是一心隻有夫君一人,看著夫君待水竹特別,心裏這才犯起了糊塗。”
此時此刻,宋彩連知道自己在不認錯,怕是真的不能挽回夫君的心了,而且夫君這哪裏是在跟自己商量啊,跟本就是已經決定了,最後通知自己一聲。
慕容剛眉頭微蹙,“你多想了,皇上封我為將軍,本就是讓我去北方,如今我已當職數月,豈能因一已之私而一直耽擱下去,國事為重,無國豈有家?”
一句無國豈有家,堵的宋彩連愣是一句話在也說不出來。
若她在攔下去,豈不成了自私自利之人?
“隻是這空府隻有妾身一人,妾身有什麼可守的,不如隨了夫君一起去吧?不然夫君身邊沒有人照顧,妾身也不放心,至於這府,反正小妹在京城,就讓她看著吧。”宋彩連最不願意的還是和夫君分開。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小妹和我一起去,她懂得醫術,去了對我也有幫助”慕容剛想著妹妹這些年來竟然學會了醫術,心下甚慰。
宋彩連聽了心一擰,難怪夫君急著走也放心,原來是帶著小姑一起去,兄妹兩個人一起走,將自己丟下,真是好狠的心啊。
想著想著,宋彩連忍不住鼻子酸了起來,“夫君,這麼急著走,可是因為小妹還在怪我?小妹是在生我的氣,所以才跟著夫君走的是嗎?還是小妹要走,所以夫君才、、、、”
慕容剛擰緊了眉頭,“你多想了,我還有事,我交代你的事你也回去準備吧。”
宋彩連豆大的淚往下落,也不多說,隻咬著唇跑了出去,喜鵲叫了一聲主子,也追了出去,從進來之後還以為是什麼好事,這才知道大爺要帶著家人走,而仍下奶奶一個人,真真是薄情。
慕容剛史了侍衛進來,“陳五可有信來說幾日到京?”
“五爺已將大奶奶的弟弟帶了回來,最晚明日到府。”
慕容剛點點頭,侍衛才盡自的退了下去。
在說宋彩連,一路傷心的往回走,自己以經低頭認錯了,甚至這般祈求,夫君卻仍舊如此冷心腸,他對自己就真的這麼無情嗎?
“奶奶,奴婢看這事全在大姑奶奶身上,要不是她在背後挑撥,大爺又怎麼會突然要走,而且不帶上奶奶呢。”喜鵲在一旁不怕事小,竟還在挑撥。
宋彩連恨意的咬著唇,這些她也想到了,甚至當著夫君的麵都問出來了,但是又有什麼用?除非自己去求姑奶奶,或者幹脆去告訴她不要折散他們夫妻。
但是自己哪裏是姑奶奶的對手,這一點自知知明她還是有的。
喜鵲見主子不說話,臉色又難看,到也不敢在多說了,心裏腹菲主子這般軟弱,讓一個被休了回門的姑奶奶給欺負了。
宋彩連突然一笑,“走,咱們去正院。”
她奈何不了姑奶奶,還有人敢啊,要是張氏和老爺他們知道要去北方受苦,第一個就會跳起來,那些人可是怕吃苦的,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此一來,隻要鬧上一鬧,夫君想急著走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喜鵲一點就通,歡快的應聲,扶著主子往正院而去。
如今正院裏,張氏正春風得意,見宋彩連來了,譏諷道,“喲,大奶奶怎麼來了?”
宋彩連也不在意,笑道,“大爺回來了,說馬上就要去北方了,讓我過來問問姨娘和父親要用些什麼東西,畢竟北方不比京城,那裏又窮又冷,連吃都吃不飽。”
“這關我們什麼事?”
喜鵲搶過話,“大爺要帶著姨娘和老爺一起過去享福呢,姨娘看著收拾東西吧,日子太緊,省著走時需要的東西還沒有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