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什麼,月靈瓏無暇顧及,重要的是必須先脫離他的魔掌,這個時候蛇妖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她不覺得被人掐得很痛嗎?
“忘了告訴你,我失去三魂時連同痛覺一起失去了!”蛇妖好心提點,怎麼聽怎麼有一種隔岸觀火的涼風之態。
“變態!”月靈瓏心裏暗罵了句,“雷公電母怎麼不一下把你給劈死!”
陰森得意的擾人笑聲穿腦而過,氣得月靈瓏眼冒藍光,差點真的變成了一隻雙眼閃著噬人獸光的巨莽。
“大師父?”淩雲眉目一蹙,麵上疑雲密布,陰冷質疑的目光來來回回掃視著月靈瓏與柳東鳳。
“哦,”柳東鳳自知失態,慌忙鬆開手,“我,我是太激動!折騰了一夜,乖孩子快隨我回鏢局休息休息,待明日再與你細細講明!”
說罷不顧眾人好奇、驚詫、嫉妒、不甘的目光,拉起月靈瓏的手便往山腳下的青鳳鏢局奔去。月靈瓏本不想趕這趟混水,但看蛇妖的心思怕是想貪下這隻避水晶鈴,一時間隻有任由柳東鳳安排。
青牆高瓦,燈籠高懸,氣派莊嚴的馬頭牆差參排開,古色古香的建築引起了月靈瓏濃厚的興趣,拱橋涼亭與二十一世紀的複古園藝十分相似,但因為太晚了,月靈瓏隨柳東鳳走過九曲橋,進入他為月靈瓏準備的東廂房,“靈瓏,你是青鳳的孩子,就是我們柳家的香火……”他立在房門邊充滿了慈愛的目光讓月靈瓏心頭一暖,他又拍拍月靈瓏的肩膀,“她曾經說過,五百……呃,你一定會回來,今天……我真是太高興了,”他的眼眶又紅了,但礙於身後還有幾個弟子,極力隱忍著,“早點休息,有什麼需要盡管說,今後你就是青鳳鏢局的主人。”
月靈瓏望著這個在江湖中打滾了大半生的老人,親情對他來說或許比生命都重要,咽下解釋的話語,月靈瓏衝他微微一笑,可就在她關門的刹間,接收到來自淩雲的一記高深莫測的冷光。
運功驅散了體內的部分寒毒,若想根除怕是還要些日子,原本隻打算睡上片刻,卻不料竟到日上三竿,直到幾聲鳥鳴將月靈瓏這條懶蛇喚醒,也許是昨夜累到,或是中的寒毒使然,月靈瓏全身都懶懶的,不會是提前進入冬眠了吧?不知道那隻打鳴的裸雞現在怎麼樣了,今天還敢正常值班嗎?
朱紅色的檀木門窗清香雅致,雕花床幾做工考究,房內擺設簡明素樸,剛推開房門便有一個手端洗漱物品的機靈丫頭低頭請安,麻利地擺上桌幾,“少主請用!”
“一直這樣候在門外?”月靈瓏有些憐惜她,胳膊不酸嗎?
她臉一紅,水汪汪的大眼想抬又不敢抬地撲閃著,“這是奴婢們該做的!”
奴婢?對這個詞月靈瓏有點不適應,抿唇搖頭,自己洗瀨完畢後問她,“你叫什麼?”
“水紋!”水紋?有點意思,月靈瓏輕笑。她引月靈瓏去偏廳用餐,途經寬闊的武場高牆,隱約還有叫喝打鬥聲,月靈瓏從側門掃了一眼武場,青石輔地,幾個赤膊練拳者也都停住身形回望月靈瓏。四周樹木高聳,秋風一起,枯葉紛落。
“合德廳到了,少主請!”水紋俏立在廳門前,含笑一福。
“靈瓏!”柳東鳳笑容滿麵地招呼著月靈瓏,細察之下眼睛紅腫,鼻聲很重,象是感冒般,月靈瓏有些愧疚,讓他空歡喜一場。
“柳師父……”本想解釋,可是他急急地拉著月靈瓏象獻寶一樣的往另一個年紀跟他相仿的老頭走去。
“南鳳,你快看,靈瓏這孩子與鳳妹簡直一模一樣……”
南鳳?難道是柳東鳳的弟弟?那老頭正用一雙精銳的眼睛打量著月靈瓏,不似柳東鳳那般慈愛,身著青灰色寬袖大袍,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冷漠的狠勁,可是,月靈瓏並不怕他,大不了走人,月靈瓏可不稀罕這個什麼青鳳鏢局。
良久,他點了點頭,是承認還是想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