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你居然自己蹦到醫院去拆石膏?”於冬然一來到何家,就看見跟小晴笑鬧成一團的婷婷,而她腳上的石膏卻不見了?本來她就拄不好拐杖,萬一再摔跤怎麼辦?
像被當場逮到的小偷,我在沙發上坐直了身子,一臉討好的媚笑:“冬然,你不要生氣嗎,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啊!你不是說你明天沒事陪我去拆石膏嗎?那我今天自己去把石膏拆了,不是省下明天可以出去約會?你看你看!我早說了,我的腳已經沒事了,不用帶著那東西,你看沒事吧!”我誇張地抬起自己的腳,晃啊晃,扭啊扭,像一隻剛被抓上岸的活魚,在搖擺著尾巴,終於把一臉嚴肅的冬然給逗笑了。
“你呀,真拿你沒辦法!”於冬然坐到婷婷旁邊,將她的腿扳到自己的腿上,溫熱的手仔細輕柔的檢視著婷婷的腳踝,看了好一陣才終於放下心來。
“冬然,我覺得你不僅有做音樂家的天分,如果哪天這行幹不下去了,你可以考慮去當醫生哦!任何女人經過帥醫師這樣溫柔細致的檢查,都會奇跡般痊愈的!”我努力憋笑崩著臉,一本正經。
“我做音樂家,彈奏每一首曲子的時候,心裏想的都是你,那如果我真的當了醫生,你也會是我唯一的病人。”於冬然的眼,溫柔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有時他真的很懊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解除橫置在兩個人之間的那個魔咒,長達三年的愛情長跑,讓他的信心一點點消蝕,不知道老天是在考驗他夠不夠堅持還是在警告他,他並不是婷婷的命定之人。
“那你不是會很快破產倒閉?”忽略掉冬然眼裏的深情,我咧開了嘴,半認真的苦笑,“那我怎麼做闊太?”
看出婷婷的躲閃,冬然釋懷地笑了起來,原本檢視病患的手,竟悄悄爬上了某人的腳心,輕輕搔動起來!
腳底的麻癢,讓我再也隱忍不住,大笑出來,我奮力地想掙脫被禁錮在於冬然手裏的腳踝,可是卻怎麼也掙脫不出來,可惡的是,小晴那個小惡魔並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胖胖的小手竟然也爬上了我的另一隻腳!
“癢!哈哈哈!冬然饒命!救命!小晴,你這個叛徒!”我胡亂地嚷嚷著,不斷的求饒,眼角已經笑出了一滴眼淚,終於,冬然大笑著住了手,鬆開了我腳上的鉗製。
如獲大赦,我迅速抽回自己的腳,坐直了身體。剛剛的笑鬧仿佛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我癱在沙發上,大口的喘息,“小晴,看冬然叔叔走了,我怎麼收拾你!”我凶惡地瞪著剛剛某位叛徒,擠弄著嘴眼,小晴很識時務地怪叫一聲,歡快地跑上樓上,去找奶奶求助去了。
整個客廳一下子恢複了安靜,我歪著頭,看著永遠那樣溫和微笑的於冬然。
“下周一伯父舉辦的宴會,婷婷做我的女伴吧。”於冬然將身體挪近,扶過婷婷的身體,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大大的手掌撫著那順滑的頭發,挑出一縷,放在指間把玩。
“好,我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給你丟臉哈!”這樣窩在他的腿上,真是舒服極了,讓我覺得自己像一隻賴著主人撒嬌的貓咪。
“打扮得一般漂亮就好,我可不想我的婷婷身邊圍太多‘蒼蠅’,我卻抽不出身護駕!”什麼時候開始,他婷婷的美麗當作是自己的專屬了?最近他的心裏總是很不安穩,總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也許是他多心了吧?他總覺得婷婷好像要離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