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刹那,我的心是有些慌的,我不知道他這樣看著我到底是為什麼。
隻覺得渾身上下像是過了一道電流似的,接著便整個人如同被什麼東西控製了一樣,完全不能動了。
“你知道嗎,那麼純潔的一個女子,竟然被偷走了靈魂!”
白公子突然之間這麼對我說道,讓我頓時心裏升騰起一陣說不出來的難受。
什麼叫做被偷走了靈魂,難道說,那個女子的靈魂是被什麼東西奪走了嗎?
除了這個吃人魂魄的白公子,我還真是想不到還有別的什麼人。
下一秒,我的目光慢慢轉向一旁的阿浪,他卻隻是沉默不語,又轉向一旁的冥王,隻見他微微蹙眉,表情嚴肅。
沒有人知道白公子這個故事到底是怎樣的,但是,我知道,白公子需要鬼爐一定是為了重造一個靈魂,救活她心目中那個純潔的女子。
深吸了一口氣,我感覺自己好像沒有之前那麼淡定了,而是慢慢變得緊張了起來。
“而我,也被永遠封閉在這個地方守護著她,再也不能離開。”
白公子這麼說著,猙獰的麵孔愈加顯示出他想要得到鬼爐的決心。
雖然,我完全沒有想到,白公子是為了一個女子才變成這樣的,但現在想想,他吃人的靈魂,大概也是為了幫助那個女子重新找回靈魂吧,隻是,沒有鬼爐,他是不可能幫別人重造靈魂的。
而他被封閉在這樣一個地方,不能出去,大概也是等了兩百多年,才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鬼爐就出現在他的麵前。
難怪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鬼爐就藏在鬼玉裏,現在想想,白公子顯然是通過多方打聽才得到這個答案吧。
“白公子,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那個女子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失去了靈魂,我隻是想問問你,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沒有失去靈魂,那你們就真的可以長相廝守嗎?”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女子應該是個普通人,人的壽命都是有限的,她也會老,會死!
當我說完這句話之後,白公子便沉默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但我能夠看到他眼中隱隱而起的怒火。
片刻之後,他接著說:“我不會讓她死的,她需要陽壽,我就從別人的身上抽取陽壽給她,同樣的,她需要靈魂,我就會不擇手段,拿到鬼爐。”
看來,他對這鬼爐是誌在必得了。
我正遲疑著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時候,阿浪突然之間在我耳邊說:“我引開他,你帶著鬼爐走。”
那一刻,我的心不由微微一顫,我怎麼可能獨自帶著鬼爐離開,而將阿浪留在這裏呢?
可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今天白公子恐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三個,一場惡戰即將爆發。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等待著他的安排。
他手中握著那條項鏈,冥王的目標應該是他才對,我這樣想著,卻不知道阿浪究竟打算怎麼騙過白公子,讓我帶著鬼爐走。
就在這個時候,冥王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白公子,我們打一個賭,如果你贏了,鬼爐,我們讓給你,如何?”
那一瞬間,我愣了一下,做夢也沒有想到,冥王竟然會答應和白公子打賭,如果我們輸了,那豈不是要將鬼爐雙手奉上?
正思考著,白公子竟突然之間笑了,那笑聲詭異:“你們竟然還敢和我打賭,你們說好的交易呢,到現在,人你已經帶走了,但是,東西還沒有給我留下。”
冥王頓了頓,說道:“我們要帶走的是一個完整的魂魄,可你給我們的又是什麼呢,你自己違背交易的原則在先,還有什麼理由說我們?”
“我可沒有答應給你一個完整的魂魄。”
白公子這麼說道,微微轉身,緩緩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當我看到他頂著白無憂的那張麵孔,我就覺得心裏難受。
“你是沒有答應過,因為你最擅長的,不就是耍花招嗎?”
冥王的目光淩厲,迎麵對上白公子同樣銳利的目光,我仿佛能夠看到他們目光交彙處濺出點點火光。
然而,白公子卻也沒有發火,隻是不悅地說:“是你們沒有說清楚,怎麼能夠怪我耍花招?”
我和阿浪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我總感覺白公子似乎看穿了我們的心思,我們所有的一切都幾乎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你別忘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夠使用鬼爐,你覺得,你能駕馭得了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