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似乎除了程順東之外,不論是人還是鬼,我們都沒有辦法看到她。
“阿浪,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
我的內心開始變得很不安,我害怕我們這一次遇到的東西會更厲害。
可是,餘光瞥見阿浪臉上興奮的表情,我知道,他對這東西很感興趣,必然是煉製鬼丹的好材料。
“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什麼,但是,我想不用多久,我們就會知道她的真麵目了。”
阿浪說道,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他倒是一點兒也不害怕危險。
我回頭,深深看了韓如飛一眼,低聲問他:“你是說,所有的一切都源於程順東去年十二月的一趟出國,那麼,你們有沒有查到,他去了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又是通過什麼渠道請回了那尊佛像呢?”
可能我的問題太多,他沉思了許久,才開口說道:“據說是去了泰國,至於見過什麼人,我們還真沒有辦法查到,況且,我們不是警方,很多東西,我們沒有這個權限去查。”
我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佛像的事情。
“你不是說,你隻要靠近程順東的家就會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排斥力嗎,會不會就是因為程順東家裏的那尊佛像?”
我這麼問道,心裏的疑惑卻更深了。
“不知道,我根本沒有辦法靠近,不過……好像的確有這個可能。”
他默默地說道,聲音越來越輕。
我點了點頭,凝神片刻,接著對他說:“你有沒有見過那尊佛像呢?”
哪怕是遠遠地看過一眼,我想,也多少能夠找到一些線索吧。
可是,韓如飛卻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遲疑了一下,他說:“不僅我們沒有見過,就連警方去他家裏搜了,也沒有搜到,據說是供奉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不過,也有人說,那請回來的並不是佛像,至於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藏在什麼地方,我們真的不知道。”
我有些同情他,他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記得了,何況是關於程順東那些刻意掩藏的事情。
“沒關係,今天晚上,我們就去會一會她。”
阿浪說道,恰好這個時候遇上拐彎,他絲毫沒有猶豫,將車子開往與程順東的車駛離完全相反的方向。
“這樣真的好嗎,韓如飛不是已經打草驚蛇了嗎?”
我這麼說道,害怕阿浪會遇上危險,而且,要知道,程順東本來就是一個那麼神秘的人,如果他供奉在家裏的東西,比厲鬼和怨靈更可怕,那我們又應該怎麼來對付呢?
阿浪微微一笑,那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臉上帶著一抹十分自信的冷笑,那種冷笑,讓我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倏而,他轉頭對我說:“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時候,我們在咖啡廳裏聽到了什麼?”
霎時間,我的心猛地一沉,仔細想想,坐在咖啡廳裏,我隻感覺到特別特別的冷,好像靠在寒冷的冰上麵,可我身後是屏風。
等等,回憶到這裏戛然而止,我好像發現那不太對勁的地方在哪裏了。
我記得,那個時候,程順東是坐在屏風對麵的,也就是說,靠著屏風坐的,是那個女人,不,是女鬼!
難怪我感覺渾身都很冷,不過,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她,除了那個女服務員說過的,關於那個紅色的唇膏印。
“紅色的唇膏印而已,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我微微抿唇,內心依舊有種莫名的慌亂。
然而,這個時候,阿浪卻搖了搖頭,轉而對我說:“也許我們看到的唇膏印並不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說,程順東故意這樣做給我們看?”
我心裏正納悶,被阿浪這麼一提醒,頓時覺得醍醐灌頂。
“不,或許,我們看到的隻是表麵。”
雖然,我並沒有聽得太懂,但是,我好像稍微有些明白了。
我記得,之前坐在車裏的程順東,幾乎一直都是一個人,也讓人感覺不到他身邊還跟著別人,可是,當我們去了咖啡廳,他再離開的時候,身邊就多了些什麼,或許是鬼魂,又或許,是別的什麼東西。
“你的意思是說,他去咖啡廳,真的隻是為了見見那隻鬼?”
我又問了一句,心裏的疑團已經不知不覺變得越來越大。
“不一定是這樣,也許,隻有在特殊的情況下,他才能夠見到她。”
那一刻,我平靜的呼吸驟然一滯,接著,便越來越急促了,我開始有些了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但所有的一切都指向程順東身邊跟著的那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