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浪都不是衝動的人,沒有計劃好就冒冒然然行動,鐵定會失敗的。
隻是,那隻男鬼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天到晚老躲在我們家,害我們做什麼事情都感覺被一雙眼睛盯著,渾身都不自在。
交流間,我們知道,男鬼的名字叫做韓如飛,還沒有畢業前就是學校裏的高材生,輕輕鬆鬆拿下了司法考試,畢業之後因為成績優異,直接選調去了檢院,也辦過不少大案子,沒想到,在辦程順東的案件時,才剛剛掌握關鍵證據,竟然就被他殺人滅口。
但問起他的死因,他說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根本就不是自然死亡,因為他去地府報到的時候,鬼差說根本沒有他的名字,讓他回陽間去。
我愣了一下,心想,會不會是靈魂客棧在背後搗鬼,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如果真是靈魂客棧,那麼這個程順東必須提前知道韓如飛掌握了關鍵證據,否則,他又怎麼去靈魂客棧交易呢?
但顯然,這種可能性太小了,因為程順東不可能未卜先知。
“那你好好想想,你身邊會不會有什麼人出賣了你?”
我小心翼翼地追問道,總覺得某個地方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究竟是什麼。
“不可能,我死了之後,去了各個參與這個案件的同事家裏,本來是想讓他們看到我,重新找回關鍵的證據,可是,他們完全看不到我,不過,我的死讓他們覺得很悲傷,很受打擊,這個是事實,我想,如果他們有人出賣了我,應該會覺得很愧疚才是。”
韓如飛一邊說著,一邊默默垂著頭,他現在是個死人了,自然什麼都做不了。
“你是讓我們幫你找回關鍵的證據嗎?”
我小聲問了一句,忽然覺得,辦成這件事似乎也不是很難。
可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韓如飛卻搖了搖頭,對我說:“沒用的,在我死了之後,那證據就不翼而飛了,而且,我連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證據在什麼地方?”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也就是說,現在什麼線索都斷掉了?
正思考著,韓如飛卻陡然之間站了起來,用那雙通紅的眼睛盯著我們,說道:“我想去程順東的家裏查查這個線索。”
好吧,這或許真的是唯一的辦法了,我這樣想著,可是,腦子裏卻突然之間閃過一個念頭:“不對啊,你死了之後,自己難道沒有去過程順東家裏嗎,他可是你的仇人啊,雖然你現在法力不怎麼樣,但是,要害死自己的仇人,還是輕而易舉吧。”
我說道這裏,桌子上的一個茶杯陡然之間移動了一下位置,雖然,我知道是他在搗鬼,可是,我還是不免心裏慌了一下。
“我去過,可是,我卻連他們家的門都進不了。”
韓如飛說著又再度默默垂下了頭,看上去似乎很沮喪的樣子。
“怎麼可能呢,難道他請了法力高深的道士或者和尚?”
我這樣想著,可是,自從褚天師著了魔道,最近,市裏也沒有見到法力高強的道士。
可如果程順東不做手腳,韓如飛不可能進不去,但前提是,程順東知道他變成鬼之後會來找他。
“你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你進去不的?”
我疑惑地蹙眉,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的家裏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隻要我靠近,就會被排斥出來,而且,我還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韓如飛頓了頓,似乎陷入了沉思,接著,他淡淡地對我們說:“程順東這個人很有錢,而且相信你們也知道,他的生意涉足的領域很廣,見得光的,見不得光的,他都涉足,他最喜歡的就是錢和女人,但是,自從去年十二月開始,他就再也沒有去過夜場,每天晚上都乖乖的待在家裏,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你們也一定調查過原因是不是?”
阿浪問了一句,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似乎並沒有將韓如飛剛剛所說的事情放在心上。
“是的,我們的確調查過,隻知道他去了一趟國外,回來的時候,似乎請了一尊佛像進家門,然後,就收斂了自己的生活,晚上再也沒有出來玩過。”
聽到韓如飛的話,我心裏突然之間聯想到了什麼,隻是,我還沒有開口說話,韓如飛便再一次開口:“我猜想,或者,這一切都和他請的那尊佛像有關。”
我愣了一下,他心裏想的,和我一樣。
深吸了一口氣,我對阿浪說:“我們要不要去他家看看。”
阿浪猶豫了一下,對我說:“不急,他已經打草驚蛇了,我們現在去也隻有吃閉門羹的份兒,不如再想想其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