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晨旭從小一起長大,雖然,說不上什麼都會,但是,他和我說過的,我大概都記得一些。”
說罷,我扯了扯衣袖,將那四枚銅錢包在衣袖裏,接著放進了口袋,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四枚銅錢或許還有大用處。
“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嶽霓裳揉了揉身上的傷口,聲音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
“我先回錢莊,再不回去,我擔心冥王會發現我離開了,而你……繼續打探阿浪的消息,弄清楚為什麼玄鬆觀會一夜之間變成這樣,每隔一天互通消息。”
說罷,我正準備離開,她卻陡然之間拉住了我:“等等!”
“既然你知道如何解開繩索,也一定知道如何解除我身上的痛苦,對不對?”
嶽霓裳很認真地看著我,但是,說實話,我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但我知道,法器都是至陽之物,專克陰邪之物,我想了想,對嶽霓裳說:“或許,你可以試試去至陰之地調理一下,我知道的隻有這麼多了。”
嶽霓裳眼中似有一些懷疑,本想說些什麼,我雙眼一閉,默念“靈魂錢莊”四個字,再睜眼的一瞬間,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你去哪裏了?”
一個聲音陡然之間出現在我的身後,嚇得我渾身一顫。
回頭一看,冥王正悠閑地坐在我房間的沙發上,一邊品嚐著一杯咖啡,連眼睛也沒有抬起來,便知道我回來了。
“我覺得悶得慌,所以,就去外麵走走。”
我努力穩住自己雜亂無章的心跳,慢慢走到他跟前,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
他手中依舊端著咖啡,什麼都沒有說,便讓我渾身感覺到一股寒氣噗噗地朝我吹過來。
不論何時何地,他總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感覺,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
“悶得慌可以叫上我,一個人出去,會很危險的。”
他說完,微微一笑,說道:“剛剛是不是遇上什麼邪物了,怎麼身上帶著一股濃鬱的陰氣?”
想必是我遇上嶽霓裳的事情被冥王發現了,沒想到,隻是接觸過什麼,他都能夠感應得到,要我如何安安心心去調查阿浪現在所在的位置呢?
這樣想著,我心裏愈加覺得不安,沉默了片刻,我壓低了聲音對他說:“你別忘了,我是你的助手,那些邪物還奈何不了我。”
我這麼說道,他突然抬頭看向了我,而我卻毫無懼色地迎麵對上他淩厲的目光,即使心跳得很厲害。
“不錯。”
他點了點頭,好像很欣賞這樣的我,接著,對我說:“你身上的法器是哪裏來的?”
果然瞞不過他的眼睛,我知道沒有辦法了,於是,便隨便找了個理由。
頓了頓,我說:“那邪物竟然不惜自殘,也要用法器來對付我。”
他卻忽然笑了,隻是那笑容裏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倏而,他揚了揚好看的眉毛,對我說:“沒想到,我的助手還能夠駕馭法器。”
為了不讓他懷疑,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我沒有能力駕馭它,我之所以能夠脫身,隻是因為她受不了法器的反噬而已。”
“哦?是麼?”
冥王的眼中滿是懷疑,我害怕他不再相信我,那我以後還怎麼找到阿浪的下落呢?
沉默了片刻,我忽然之間對他說:“聽說今晚有六十年一遇的流星雨,我想去看看,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看?”
關於流星雨的事情,我是在街邊的廣告牌上看到的,原本隻是隨意的一瞥,沒想到,現在還真是派上用場了,至少能夠讓冥王暫且放鬆對我的警惕心。
他忽然之間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對我說道:“好,隻要你想,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陪你去。”
我微微一愣,感覺自己像是在利用冥王的感情。
可是,他怎麼可能會愛我呢,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很奇怪。
罷了,為了阿浪,什麼都是值得的,至少,如果現在被冥王發現我恢複了所有記憶,那麼事情恐怕就更加複雜了。
“那我先去準備一些東西,你先出去一下。”
我催促著他趕快出去,然而,他卻微微蹙眉,不悅地說道:“要準備什麼,我幫你準備。”
“就是不想讓你插手,不然怎麼會有驚喜?”
我偽裝出笑容,拉著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接著,便輕輕將他推出了房間。
他對我的舉動似乎很驚喜,沒有絲毫猶豫,便轉身離開了。
我將門關上,長長舒了一口氣,剛準備換身衣服,卻感覺到什麼東西在我身上發出一陣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