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一股透心的涼意如同幹冰一般噗噗地吹到我的臉上,冷得我渾身顫抖。
然而,從那裂開的口子中,我看到阿浪強而有力的手臂正抓著什麼東西。
“吱吱”的叫聲劃破天際,看來,阿浪已經找到了製造這個漩渦的罪魁禍首,可他的樣子,卻似乎並不打算摧毀它。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反問自己。
接著,便聽到白晨旭的聲音,他突然在我的耳邊說:“這根本不是鬼怪,而是有人在施法術。”
聽到這些,我的腦子開始陷入空白,我看著眼前的一切,實在想不通自己究竟得罪了什麼人,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害我。
如果今天沒有阿浪,或者,沒有白晨旭,那麼一切還會是我現在見到的這樣嗎?
我的腳在發涼,雙腿抖如篩糠。
就在我分神的一瞬間,我感覺到背後突然有什麼冰冷的東西貼上了我……
那冰冷的觸感讓我頭皮發麻,可我不敢回頭,我怕我一回頭,見到的卻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可就在阿浪與之僵持的時候,那恐怖的笑聲再一次朝我們襲來:“沒用的,別白費力氣了,你們根本連我的真身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又怎麼跟我鬥?”
那聲音中帶著點點驕傲和嘲諷,看得出來,這個人非常自大,可是,阿浪抓住的不是它的真身嗎,那它的真身是……
來不及細想,我感覺到背後那種冰冷正在往我身體其他地方蔓延,每往裏蔓延一寸,我便能夠感覺到一種刺激人心髒的惡寒。
不對,這種感覺讓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髒的跳動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仿佛每一次的跳動都好像快要從我的心口破開一個巨大的口子,跳出去一樣。
“他不知道,我知道就行!”
身邊的白晨旭突然開口,接著,一張符咒猛地朝我伸過來,不偏不倚地貼在了我的背上。
當那張符咒貼在我背上的時候,我明顯聽到“嘶溜”一聲,什麼東西飛快地從我身上彈開了,接著,那種令人難受的惡寒也漸漸消失了,卻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就在這個時候,阿浪緊緊捏住的東西發出一絲哀嚎,接著便慢慢停止了掙紮。
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被激出一身冷汗的我幾乎快要虛脫了。
白晨旭將我背上的符咒拿了下來,才發現,我的後背上竟然什麼都沒有。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然而,阿浪手中抓著的,卻是一隻小小的死老鼠!
“這老鼠成精了?”
我盯著阿浪,低聲問道,才發現,因為緊張,我的喉嚨微微有些嘶啞。
可阿浪卻搖了搖頭,接著對我說道:“它還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白晨旭也連忙點了點頭,接著,便將那張從我背後摘下來的符咒遞給我看:“你難道一直沒有發現,這玩意兒一直跟著你嗎?”
我微微一愣,轉頭看向一旁的白晨旭,才發現,他手中竟然拿著一隻小小的木偶。
說是木偶,實際上,就是用樹枝削成的一個小人。
我頓時愣驚呆了,隻是一隻小小的木偶,竟然能夠帶來那麼大的漩渦,差點將我們所有人都吸進他的漩渦裏。
到底是誰控製的呢?
“能不能查到是什麼人?”
我問白晨旭,可他卻隻是搖了搖頭,但我猜測,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
比如說,究竟那個人是怎麼控製木偶的,又是如何讓木偶靈活自如,轉換形態。
我一把奪過白晨旭手中的那張符咒一看,上麵竟然站貼著一根小小的頭發絲。
沒錯,真是一根頭發絲,然而,那根頭發一定不是白晨旭的,因為白晨旭的發質偏硬,更重要的是,白晨旭根本不可能會這樣做。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阿浪突然放開了手中那隻老鼠,原本死死閉緊雙眼的老鼠突然活了過來,而且活蹦亂跳的,趁我們都沒有注意,撒丫子跑了。
“他跑了,快去追啊!”
我大叫了一聲,然而,阿浪卻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一下。
“小辣椒,追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老鼠擅長裝死,這一點,你應該聽過吧,但是,那隻老鼠隻不過是被操作的傀儡,道理就和死魂牽是一樣的。”
白晨旭的話讓我突然想到了那個利用死魂塑造軀體的女人,不知道她究竟去什麼地方了,是不是依舊在收集著死魂,還是已經占據了另一個人的身體?
可我現在連自己都管不過來了,實在是沒有心情理會其他。
我本來想拿起那根頭發看看,研究一下,白晨旭卻突然對我說:“別碰那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