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恐怖的哀嚎過後,我看到雲莉整個人躺在了地上,她的臉被阿浪手中潑過去的熱茶燙出了一片水泡。
雲莉兩手捂住被燙傷的臉,痛得不停在地上翻滾。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什麼東西,從她的身上掉了出來。
“阿浪,那個是……”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阿浪立即起身,彎腰迅速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
竟然是一個黃紙人!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控製雲莉的竟然是黃紙人……
阿浪的臉色慢慢變得凝重,他手中握著那個黃紙人,緩緩走到了我的身邊。
“居然是黃紙人,我記得白晨旭說過,凡是有黃紙人的地方,就必然有人作法!”
我輕聲說道,目光緊緊盯著阿浪手中那個黃紙人。
然而,阿浪卻什麼都沒有說。
整個休息室裏回蕩著雲莉的哀嚎聲,看來,她的意識已經清醒過來了。
有人用黃紙人控製了她,代替她施法到我的身上,至於,我身上的鎖魂衣,大概也和那個作法的人有關。
我還沒有來得及將心裏的話說出口,阿浪便突然間扔掉了那個黃紙人,拉著我就往外走。
“阿浪,你要帶我去哪裏,快幫我解開這身緊箍咒啊!”
我輕聲說道,然而,那鎖魂衣穿在我的身上,卻出奇的冷,冷得我渾身顫抖。
“來不及了,先去民政局。”
他說完,已經走到了攝影棚的外麵,一輛讚新的跑車已經停在了門口。
我詫異地看著他,然而,他卻隻是點了點頭,對我說:“你身上的鎖魂衣,每在你身上待一個時辰,就會從你身上吸走一魂一魄。”
“什麼?”
我嚇得整個連嗓子都啞了,心口劇烈地起伏著,呼吸也跟著越來越困難。
原來,這就是鎖魂衣,如果我一直穿在身上,那是不是到最後,我所有的魂魄全都會被它吸走?
“可如果現在不趕去民政局,你就會死了,失去的魂魄可以找回來,一旦你死了,魂魄就會自動離開你的身體,找不回來了。”
阿浪說道,此時,他已經發動了車子。
車子如同離玄的箭一般飛速地奔馳在馬路上,然而,我的身體卻如同掉進了一個巨大的冰窖,冷得渾身顫抖。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無論我怎麼問阿浪,阿浪都不會回答我,可我的心裏卻非常清楚,想要害我的不僅僅是鬼魂,還有人,那個施法在黃紙人身上的人。
我曾經聽說過,道家有這樣一種法術,利用這樣一種法術,可以把能量寄托在黃紙人身上,通過黃紙人來辦事。
黃紙人可以辦簡單的事情,也可以貼在某些人身上,讓那些人為自己所用,更有甚者,道法高超,可以直接讓黃紙人化作一個人的模樣。
當然,這些法術我都沒有見過,隻是徒有耳聞罷了。
如果不是白晨旭那天提起,我大概根本就不會想到,竟然有人會利用黃紙人來作法害我。
正思考著,我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虛弱,渾身像是被什麼東西來回拉扯著,好疼好疼,仿佛快要撕裂了一般,可我身上卻沒有任何一絲傷口。
見我微微蹙眉,蜷縮著身子,阿浪突然伸出一隻手來,緊緊拉住我,對我說:“鎖魂衣開始發揮作用了,你現在的身體會變得越來越虛弱,記住,不論如何,都不要放棄自己。”
我當然不會放棄,我記得阿浪的話,他說,隻要我的意誌力足夠堅定,那些鬼魂就無法控製我的意念。
同樣的道理,隻要我的求生意誌堅定,那些想要奪我魂魄的人或者鬼,也不能輕易得逞!
車子越往前開,四周卻越是混沌,空氣中好像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霾,越往前走,霧霾就越是重,到最後,阿浪隻能將車速放慢,因為前方的道路能見度幾乎隻有幾米遠了。
“為什麼會這樣?”
我的聲音此時已經變得微弱不堪,喉嚨竟然也十分幹澀。
“看來,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們,想法設法地阻止我們。”
阿浪說道,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來,他正在想辦法。
然而,我的身體卻好像越來越虛弱了,整個人仿佛快要被人抽空了一般。
難道,我的一魂一魄已經開始離開我的身體了?
我這樣想,心裏害怕極了。
恐懼像尖銳的倒鉤刺,來回撕扯著我敏感的神經。
我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緩慢,也越來越沉重,我靠在車座上,整個人因為虛弱而變得無力。
突然之間,我的身體傳來一陣尖銳的抽痛,好像有什麼東西猛地拖拽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