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無語了,這個家夥,總是輕而易舉的控製我,那我以後還有什麼人身自由?
不,我覺得我想得太多了,我應該好好琢磨琢磨應該怎麼擺脫他才對!
然而,我總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或許,阿浪這一次回來找我,是為了救我呢?
“你不是要告訴我,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
我思忖了片刻,還是早點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要緊。
“有人解開了封閉在墓穴頂部的符咒,把我放了出來。”
阿浪淡漠地說了一句,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就是他這樣一種表情,讓我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妥。
“是什麼人放了你,你不知道嗎?”我追問道。
他搖了搖頭說,“僵屍的怨氣彌漫在整個墓穴裏,隻要有任何一處沒有封上,就會有逃出的機會,既然有道士做了法,任何鬼魂都不能接近,除了人……”
我的心突然之間跳得很快,腦子裏的思路卻非常清楚,阿浪說的不錯,隻要有人刻意露出一絲縫隙,就完全破了十九公的陣,阿浪他們自然能夠逃出來了。
因此,這個人根本無須露臉。
會不會是白晨旭呢,我這樣想,可還是不確定。
“就算你逃出來了,你也不可能擁有新的身份,你和宋浪根本就是兩個人,你怎麼可能……”
我說道這裏,突然看到一個熟人從餐廳的外麵走了進來。
她是我們學校的方芳老師,大眼睛,雙眼皮,眉毛彎彎的,像天上的月牙兒似的。
因為她為人耿直,待人熱忱,所以,我和她的關係算是學校裏特別好的。
隻是,方芳老師是教音樂的,平時課很少,經常一個人躲在封閉的琴房搞創作。
也正因如此,我幾乎很少在學校外麵看到她。
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方老師明明沒有結婚,這一次,她竟然帶著一個小女孩兒,那女孩兒梳著羊角辮,穿著紅裙子,看上去大概四五歲的年紀。
有可能是親戚家的孩子吧,我沒有太過在意,然而,那個跟在她身後的小女孩兒突然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我在見到她的臉時,整個人不由渾身一震……
同樣是大眼睛,雙眼皮,眉毛彎彎的,像天上的月牙。
那個小女孩兒的長相竟然和方老師有八九成相似,如果說這個女孩兒不是方老師的女兒,我還真有些不相信。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走進來的時候,四周明明沒有風,我卻莫名覺得有一陣寒意朝我襲來。
雖然不至於讓我冷得哆嗦,但是,我總感覺渾身難受。
開始,我還以為那寒意來源於阿浪,直到我的眼神和那小女孩兒交彙的時候,我頓時覺得更加冷了,好像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冰窖。
可那小女孩兒看到我了,不打個招呼,好像也說不過去,就朝方老師揮了揮手,“方老師!”
方老師聽到了我的聲音,匆匆回頭,卻在看到我的時候,臉色猛然一變,接著露出一絲尷尬的微笑,朝我微微頷首。
我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麼,方老師卻急匆匆地離開了。
她大概是約了什麼人吧,我這樣想,所以,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方老師身後的小女孩兒隻是靜靜跟著她,從頭到尾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可當她們走到電梯拐角的地方,那小女孩兒突然又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髒不由猛然間快跳了幾拍,雞皮疙瘩刹那間從毛孔中鑽了出來。
可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感覺呢,我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那小女孩兒長得太像方老師了吧。
哪天有機會,我一定問問方老師,那個女孩兒究竟是誰。
“那個女人,你認識?”
阿浪緩緩收回目光,淡漠地問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說:“她是我們學校的音樂老師,為人挺仗義的,我剛到學校的時候,被人排擠,隻有方老師為我仗義直言。”
可那一刻,我看到阿浪的目光愈加深沉,他想了想,緊接著對我說,“以後,你不要再跟她來往了,必須跟她保持距離。”
我微微蹙眉,雙眼凝視著阿浪,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說,可下一秒卻突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阿浪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別岔開話題了,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到底是怎麼取代了宋浪,盜用了他的身份?”
我憤憤然地說道,每次想到這些,我總覺得一陣莫名心慌。
“我沒有取代誰,也沒有盜用任何人的身份,我就是宋浪,宋浪就是我,你隻要記住這一點就夠了。”